记忆当中,乡村的巷子既普普通通,又平平常常,再也引不起半大孩子们多少兴趣。
巷子若在平时,也就那样了。我们居住的那条巷子,正好与村子的一条所谓主街合而为一。平常也是人来人往的,似乎热闹得不亦乐乎。早些年景的日子,每当吃饭的当口,我们却喜欢自己都端着饭碗出来,或是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墩上,边吃边瞅过往的各色人等。或是饭后也无聊地坐在那儿,专等着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就这样默默地一直等到了天黑,也不见得能等来什么重大的新闻事件。隔着这条巷子,斜对角的基础比较高的一院人家,却住着两户本家。大怪跟二怪,是这个显得拥挤又狭长的小院的一户主人家。与他们门对门,窗朝窗厦檐碰厦檐的,是叫大伯的一家。我有事没事,总像赖子一样的,呆在他们的屋里或台阶下,与他们其中的一个说话,打发打发寂寞或无聊的多余时间。有时找不见他俩的身影了,或是和婶婶叔叔们说会话,要不就悻悻然地回去。
巷子里也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若是遇上婚丧嫁娶一类的事,寂静了一时的巷子,便会又突然地喧闹起来了。小孩子都贪嘴,拥挤着过门挡亲的,乡里乡亲的大人们,急忙在鞭炮的喜庆和人们的骚乱空隙,拣拾糖果或是用粗布织就的“土”手帕。哪儿又大清早的响起了“龟子”的自乐班乐器调子,哪一户人家又在忙碌操心着办丧事。
巷子始终是,冬去春来的。迎接着一户又一户的新生儿的降临,静静地看着一茬又一茬的老辈人离去。同住在巷子的顺友爷,大概老去都好长时间了。那还是我伴着巷子生活时,他见着年幼的我,总会有点喜欢和俏皮地说“八月羊,好草吃”,让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他的样貌,和一直笑盈盈的眼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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