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和死去的人们,都站在一指之外;
路过和未来的风景,不过一墙之隔。
--晚钟
大黄昏席卷而来。
被湮没的先是远处的景物,一排排厚厚的杨树,本来已经明辨不清的枝干,在入夜的空气下,变得更加模糊,而各处连接又有不同,在黄昏的暗影里,也便如同水墨画的宿墨落笔,层次分明;来往穿行的车,涌起的尘土,几乎在刹那间消失了,就像水滴击碎了平静的湖面,过了许久,涟漪消失的瞬间一般;
坐在泥土地里的诗人,构思着新的诗章。
"宿命的忧愁里,
埋藏了我的缭乱和伤疤
我静静数着日子和指头
在我不曾到过到的地方
在一个并不确定的时间
我几乎又做了同样的事
在泥土里写诗
我弯下腰
却已被夕照刺伤了眼"
"人的心境如同茅草,因了时期的不同,心境也便完全不同。而我可怜悲伤的感觉,不过是童年一场小事的缩影。这么多年了,许多事情,原来还是这样。"诗人走在返家的路上,魂不守舍的样子。
"人,并不是单单靠着一颗心在活着,即便这颗心装载了浓墨重彩的事件,轰轰烈烈的爱情,朝思暮年的人儿和心向往之的梦,肉体还是活在腐朽里。灵魂巨大压抑的不友好,让不完善的身体经受苦难。"一想起自己内心肮脏的东西,诗人几乎肝肠寸断。
"我不过在写一些糟糕透顶的文字,我不过在做平常的事情,农民高兴了是抽袋烟,山里人高兴了是对首歌,我做的也不过是这样的东西而已。"巨大的哀伤扼住了我们的诗人。
一个被黄昏的暗影模糊了的少年路过了;
一群被黄昏的暗影模糊了的少年路过了;
诗人停下脚步,看着那些慢慢消失掉的背影,失了神。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完全的世界,而完全的世界要告诉我们更多的事情,好的、坏的、悲惨的、无法容受的,即便是从呱呱坠地就开始学习,我们也无法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然而,本质的东西却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灌入了我们的身体:这个世上充满恶意。我们是世界的孩子,就好像有那么5秒钟,他说'孩子,对不起,这就是我里面你们的真相'.有人觉得这 是让人忧伤的故事,有人觉得这句话引起的是励志的人生,还有人听而不闻,并不驻足。"
"我懂了。"有个那孩子说,"既然我根本就看不到所有的事件,那我在自己经历的那些坏事里面,保护好自己,在我经历的那些好事里面,尽情的笑,这样就可以了,对吗?"
"对的,亲爱的。"
秋日的雨,淅淅沥沥的打湿了夕阳。霞色透过朦胧的雨滴和淡灰色的空气,匀匀的撒在路上。
"如果有一刻是安宁的
那这一刻便是死的
荒原里 庞大的月亮
奶黄色的光芒 敷着受伤的湖的脸"
"这脸一定面无表情。"诗人喃喃的说。
村头的老槐树在视野里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在八点半的夜下,成了单薄纸张上的图片,棱角分明;不远处零散的灯火,在各家的房子里,动摇着,几只老朽的狗,有气无力的哼叫。鸡鸭们都已经睡了,为了明日的例行工作。
这个不大的村子,轻轻地打起了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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