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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我的少年

17年11月27日,晚八点、零三分。

最近有一个习惯-难过的时候就听梁静茹,也许是她的歌带给我一种安静的力量,又或许我只是爱上了她的声音。最爱是那首《偶阵雨》,不是特别有名,也不是大家能哼两句的那首,对我来说却是最温柔的那首。

确认一件事情的时候被问:“你脑袋有没有问题?” 我想该是有问题的、而且还有病-神经病。

“我是一个神经病”,承认这件事好像并不困难。我发现承认自己有病、承认自己有问题比纠结于那种受伤的情绪里简单多了、也轻松多了。

上课跟老师要答案抄的时候,被同学“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样的眼光、带着一点的睥睨,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想那是第一次。那种眼神让我想起品学兼优的女同学,我不讨厌那样的女同学、甚至还很欣赏,因为那是努力还有勤奋的象征;只是当对象变成自己的时候,我只能说我不喜欢。

我应该要成为那样那个的女同学的,带着凌冽的锐气,棱角分明,只是我没有。

当有一天你发现躲在人群里比当一个孤高的女同学要容易很多、也快乐很多时,就渐渐的安于被人群隐没。

在我听到朋友说有人赶到另一个城市画了好几天的画,最后却因为老板给的工资跟答应的不一样,丢下几天的工资愤而离去时,心里想的只是“任性”。我知道那种姿态很帅、也显得很有性格,只是然后呢?

大学的时候,在一个思修课的辩论上,我说有钱才可以上学,有钱才可以去想去的地方等等讲了一堆有钱才可以做的事情。那时候老师给的评语是这位同学说的有点金钱主义了。

别人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大多数的安全感和幸福感都是金钱带给我的。

钱,让我得以自由;让我得以去想去的地方;让我得以拥有渴望的拥有的东西;让我得以适时的对别人伸出援手。

去年,家里给外婆盖房子,一家人因为金钱闹得鸡犬不宁,需要小姨在家主持局面。偏偏在那样的时候,小姨家的孩子要中考,小姨她像两头烧的蜡烛,焦头烂额。

每次小姨说起来的时候,都很遗憾,说因为不能陪着小孩子读书,表弟的成绩下降了好多。那段时间的我,只是忙着换工作。心里充满了恐慌,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帮忙开解小姨,不能帮忙调和家里的矛盾,更不能关心表弟的紧张的心情。

每次小姨跟我说起的时候,我都觉得我需要有稳定的收入,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那种无力的恐慌感我不想经历第二次。

恐怕只有我知道我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脾气从来就不好,可以因为一句话跟别人断交、也会因为一个眼神跟人老死不相往来。我也并不想被人问候脑袋,虽然很多时候它都不太聪明,人对自己的东西都有一种护短的情绪不是吗?

看见别人在人生的路上游荡,羡慕不得了。羡慕别人可以甩手不干,羡慕别人想走就走,羡慕别人帅气而潇洒的扭头说“No”。

若可以,谁不想要对那些不想面对的事情拍案而起,谁又不想要任性的活着?

我也曾是少年,做过五彩斑斓的梦。

可那样的意气能让我吃饱穿暖吗?能让我体面地活着吗?像我这样的人又有多少成本够挥霍呢?你说年轻,一年年的就过去了;你说勇气,年少轻狂时都没有勇气过,现在会有吗?

人生就像是一张开了的弓,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

我好像没有办法去相信别人,所以人生对我而言从来就没有退路。

我想我的人生,今后的人生里会不断地妥协,那些棱角会不断地被现实吞没。只是,那又怎样呢?我的人生又不是以“活的潇洒肆意”为目标,不是吗?

十点一十二分,凌静茹的《勇气》。

我想我已经渐渐的失掉了少年气,这是成长吗?应该是吧,他们都说感觉到痛的时候就是在成长。

再见了,我的少年。

再见了,那样灿烂又无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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