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地铁站南出口天桥,见一片苇草地,立在寒风里已干枯泛白,每次列车风驰电掣而过,它们会随轰鸣轻颤动,卷急风低呜咽。尝试将干涸的怀念搭上疾驰的列车,深深地驶向它的故园。
怀念就是片片野草,有时将根深压地下时,地面只见苍凉,但只要那湿漉漉的春风牵动,那它就会破土而出,蓬勃在野外,疯长一片。
元旦回家先未入家门,暂将一身尘土抖落在父母亲坟前,他们安家在后山脚下已数度春秋,蚂蚁子岭已非童年印记里的美丽,满山的松树油茶树已成裸土,映山红成片的山坡已然茅草丛生,他们守尽身后一山凄凉。
风送杂草的种子也在父母亲门前安了家,白茫茫野草已经枯萎,拔开门前枯草,茅草的细小钩刺已扎在我的手掌里,就像父亲抽打着我的童年,隐隐作痛的是我的心,女儿一声“爷爷奶奶我们来看你来了”浸透我的思念,外头轻轻的一句呼唤化作眼眶里的泪珠洒在父母亲坟前。
今天,但愿90岁的父亲能收到列车捎去的种子,将它播在阳光里,根植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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