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单位的饭堂又有袖珍版,南方口音的馒头和面条,说实话,真心的不爱吃,索性吃包子和炒粉吧。
面食是大多数北方人的最爱,我这个老陕自然也不例外。在深圳大小超市都有馒头卖,还都标榜自己是正宗的“北方馒头”,第一次见到兴奋不得了。咬一口下去差点吐出来,软皮稀松略带甜味,没口感没嚼劲哪有馒头的味道,除了样子像之外,真找不出有什么地方像馒头,感觉更像是面包,或者应该定义为带有南方口音的馒头。
陕西人把馒头叫馍馍,别误会,这个馍馍不是小燕子里的嬷嬷。离开陕西十几年,或南或北的去过不少城市,除了黄河以北的馒头还有点馒头味,很少能吃到飘着麦香的馒头。仔细想想,其实并不是这些地方的人不会做馒头,而是北方的馍馍到了南方,也就入乡随俗,就像我一样,自己不觉得,回到家乡还会被亲戚朋友说我说话带有南方口音。馒头也不例外,把正宗的陕西馍馍拉到深圳的街头,还真不一定受欢迎,因为深圳市是一个多元化的城市,观念如此、文化如此、饮食也是如此,大家的口味从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逐渐的汇成一个彼此都能够接受的味道,这就是融合,于是就有了南方口音的馒头。
由于本人过于挑剔,听到谁说哪哪有正宗的北方馒头,都会第一时间去看个究竟,买几个鉴定一下。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扫兴而归,说实话,他们做的馒头都是一个口味,用老陕话评价一下就是:不咋地!后来慢慢地也就不再抱什么希望了,馍馍吃不到合心思对口味的,面条总有吧?答案依旧是否定的。
当和面机、压面机代替手工,规模化的挂面作为产品出现了。
手工和面、手工擀面也自然越来越罕见,为了解馋,吃不到手工面,我就经常变着花样买挂面,宽的窄的、粗的细的、长的短的、白面的荞面的、空心的实心的,也吃过西贝、面点王、老马家、老王家等很多家深圳的陕西餐馆,但始终没有一样是我想要的口味。
老陕人爱吃面,地球人都知道,陕西面食五花八门,我所知道的就有岐山臊子面、耀县窝窝面、陕北羊杂面、蘸水面、比昂比昂面(其实正确发音应该是biangbiang,之所以用拼音,是因为这个字真的不会写,不单单是笔画多,好像有四十几画,就连今天的五笔、搜狗什么的输入法都打不出来,纠结了半天,为了方便阅读索性就先叫他比昂比昂面吧。此外还有听起来和面没啥关系的驴蹄子、麻食、饸饹……蒜苗青菜的绿、辣椒的红,配上靓的汤、热的油,看到都让人口舌生津。
每次回到咸阳一下车,都会先到小区里的岐山面馆,来碗臊子面和肉夹馍解解馋,有人说陕西的面食没有山西的有名,我不同意,在陕西面馆比饭店多,乡下更是如此,如果哪家饭店没有面吃,一定没什么人气,大一点酒店,做面的白案师傅不见得比做菜的红案师傅工资低多少,在过去,谁家女子不会做面蒸馍馍,铁定就剩下了。加上陕西人朴实厚道,不善张扬,以至于山西什么什么面、兰州什么什么面暂时抢了风头。
在很多的时候听到说山西的面食如何好,我都会替陕西辩驳几句,于是,我总是偏执地认为,陕西面食才是最地道的面食,风靡全国的凉皮和肉夹馍不过是凤毛麟角,真正的陕西面食精华在广大的陕西乡间,那不是简单的使用机器就可以制造出来的产品,而是需要精心的揉细细的擀,是地地道道的手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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