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春夏交际的潆潆细雨、夜色,让这个虽小但也喧哗的小城市有了些许的宁静,他在房间里看着电脑,她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剧,他走到了客厅,带着少有的轻柔的语调说:
“你听到鸟叫了吗?是布谷鸟的叫声”
她眼睛仍盯着电视:“没有,晚上还有布谷鸟叫?是人养的什么鸟在叫吧。”
“不是,是从远处传来的。”
感觉到了他的轻柔与往日的不同,她走到了阳台上,细心地听着,他也跟了出来。
“布谷、布谷……”是从幽幽黑暗的远处传来的,
她说:“是啊,春耕已经过了吧,布谷鸟怎么晚上叫呀?”她只知道布谷、布谷是催人们要快快播种了。
他说:“小时候妈妈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个男孩儿,父母都去世了,跟着哥哥嫂嫂过日子,嫂嫂总觉得多一个吃饭的,对他很不好,不管什么都常常受到责备,一天,嫂嫂叫他到河边洗谷子,年小不高的他拿了个大大的篮筐到了河边,脚下一滑,把谷子撒到了河边和河里,他不敢回家,天色已黑,他朦胧中听到父母在叫他,他向河中走去……村里的人们找到了河边,叫着他的名子,突然一只发光的鸟儿从水面飞起,叫着:布谷、布谷……飞向了空中,后来村人都说,这个孩子化作布谷鸟飞去找爸妈了。”
她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她想起了他的童年,在他刚出生还没满月时,父亲去世了,在闽南那个偏远的小山村,一个女人带着六个孩子,刚满二十岁的大哥成亲了,哥嫂管起了这个家,他一天天长大,他被停学,叫回去做农活。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思他想,他出走了,他穿着仅有的一身衣服,借来的钱上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学……
时光流逝,今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童年的记忆是那么的深……
他转身回到了客厅,“别有什么冤屈呀,但愿天长久,人间更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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