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十五年,也许是有着许多被纪念的,每一天都成了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在意着,恍惚的忘了岁月时间,反而记不住一张纯粹的脸。
那时有个脾气分明的季节,春天有风,湛蓝的天空下有墨青的田,垄上有牛羊狗鸡和兔子,丝丝缕缕的细云里漂着风筝,系着不停歇的嘻嘻哈哈。漫长的假期总是要等很久,明明换上了短袖还是很热的日子已经到了,偏偏还是有数不着的上课铃声,一阵阵的呼噜声突然在角落里响起来,似乎想遮掩了窗外的知了知了。落在麦田里的蚂蚱好肥硕,像那些河岸一退再退后从洞眼里掏出来的懒泥鳅,篝火薄烟,飘过你拥我挤的树林,调戏着压弯枝头的累累硕果,谁在风里笑咯咯?雪来了,鞭炮在兜里揣的小心翼翼,只悄悄的炸响,忽然之间就忘了自己长大了。
自己长大了,呵呵,忘了什么时候起不再在意谁该给自己红包,应该要一顶什么样的帽子,得了满分的试卷该怎么展开才会显得不在意…
时间过去十五年,或者说是二十年,或者说根本记不得哪一年,那时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又特别短,邻居家的狗已经跑出来十一次,可是那只猫每一次都能轻易的爬上身边的任一棵树,看不清的眼睛里有满满的惊恐,一点鄙夷星星闪闪的,不多,足够让人羡慕。
因为站的高,所有很安全。因为会爬高,所以不危险。原来,取得胜利的方式不仅仅是力量很强,也不仅仅是面露凶光的就是胜利者。
还有什么呢?突然想起的过去,除了四季分明不再,还失去了什么?那些在四季分明里欢欣鼓舞的人们,那些干脆利落的情绪,那些无所挂碍的纠缠,是不是看了一眼后就不会认错?
熙熙攘攘里的你,有没有喜欢了新的味道?鞭炮送来的欢喜和慌忙吞下的水饺,你那么着急的离开了家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是为了…
还是又再听闻了一声叹息,好像是熟悉又像是新知,细细的品味,却撷到了腮边眼角的泪滴,西风忽然,好冷:
咝—热血好似烧尽了骨肉的炭火,灰白在心底里晃荡,如半夜惊起时灌进身体里的烧刀子,火热,却冷的发抖。
时间放过了谁,念着惜惜,守着心心相印,以为风尘卷落后的红娟会雪月风花,可是雪夜风扬里虽缀着明皓,只嗅到了暗香,偏不见花开堪折。
暗影稀疏,倒着想要回去,背后涌到眼前的一路路的陌生,想停下来,可什么牵扯着止不住?
十五年吗?泛黄刺鼻的笔记本,钢笔淡漠的记忆,看不清的字迹模糊,是时间太久?是视界温柔?
既然,这就是现在,已经走过的路,已经剔落的石屑,即使粘黏,又能如何,缝隙微微的刻骨铭心,谁能不在乎?
明天呢?新生吗?如果继续沉溺,明天在哪里?
时间过去十五年,不管是什么,应该都可以被时间碾碎,零星半点的心不由己,一次而已,再想起,更朦胧。
只有未来的才永远新鲜,只有新鲜的才最是美味,只有美味的才惹人垂涎,最令人垂涎欲滴的就是幸福,我不喜欢垂涎欲滴的样子,但我不拒绝幸福。
忽然写下的文字,突然发现自己最在乎的居然失落好久:成功。
我伸出手,触摸到了自己的心,好暖,好热,好烫,好想大声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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