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外公是07年了吧,那时候我在家里进了个厂,进厂没几个月的下午,回到家,奶奶就告诉我,说我外公病了现在正在中医院里,外婆叫我过去看看。那时真值雨季,我和弟弟还有我妹苑平冒着雨到了中医院。走进病房,外公躺在最里面那张床,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病的不厉害,只是动作还有脸色都不如以前了。盖的被子很厚,人平躺在病床上。坐在旁边的那个,我忘了外公要我叫他什么来着,他很黑。后来,我知道了,原来就是他送外公到医院的。我很感谢他。
外公见到我来了,要求坐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了。在我的印像里外公就只有三种表情,一是刚刚走进来的时候的样子,还有就是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种我很少看到,现在也模糊了。但只要一看到我妈,我想这个表情就是了吧。因为很多人都说我妈像外公很凶很多话,很唠叨。在我心里,外公就是妈,因为他们拥有着同样的性格和脾气。我不知道以前外公生气起来是不是也跟要吃人一样,眼神就能把一个人给吞没了。但我庆幸的是外公没有这样对待过我。
那次我不知道在医院里陪外公陪了多久,好像有一个星期吧。在我到医院后的没几天大舅舅也回来了,那时候我记得好像是很晚了又好像是很早,早上的早。大舅舅走进病房叫了我一声我才认出来的。风尘仆仆的样子。
好像舅舅回来没多久,外公就出院了。也是在那时候我找了个时间空隙找到了燕的家,但到现在我还没有记起在初一的时候燕告诉我她的家在第几层。因为燕的家就在中医院的后面。过了几天我打电话告诉燕的时候,她不相信我去过她家。还有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学会骑摩托的,我跟兰说过,那天下着雨,我挂到了四档,整个五华都给我转完了,可转完后的后来,发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说实话现在还有点后怕。
后来,外公出院了以后,到现在也就没有见过外公,前段时间在玉花的空间里看到了,外公的笑容因为见到了自己的孙子孙女所以笑的很灿烂。现在才发现老人笑起来的时候比任何人笑起来都好看。
现在,外公又病重了。而我只能从爸妈的口里得到外公的病情,说有多么严重多么厉害,说外公可能会撑不过这关了,还有从姐姐们的心情那里看到,祈祷!我爸也为了买药的在我面前发过好几次火了,说早叫他们去找找看有没有那种药,总是说没有,而在前天中午我爸对我说今天晚上我回家,我还以为爸叫人帮他弄到那个药带回给外公,可爸说,他现在还没有弄到,我本来是想带着药回去的,可我爸他身体也有病得回去看,可能两天后会来这里的。
外公在我的印象里,很模糊。不过我记得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候外公带我上山放羊。他伸手递给我一根一头尖尖一头扭曲成一个园,中间栓了几条绳子,几条绳子的另一头拴着几头羊,到了上坡处的时候,是外公帮我把那几条羊拉上去的,上了坡以后也是外公拉着的,因为山上到处都是草,羊会走到一个地方就赖在哪里吃草,外公要用很大的力把羊群拉到一个小草们长的茂盛的地方,外公的另一只手上还有一根很长又细很细的竹子,作用是鞭打不听话的羊让它们屈服自己。到了一个外公满意的地方后,外公就把铁棒尖的一头插进了结实的大地上。可到傍晚回到家以后发现少了一根铁棒,外公又和我按原路找回去,找到那个坡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根掉了的铁棒也是外公交给我。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牛有多大的,拉出来的便便有多么臭的,因为那个时候外公外婆都还做的来,所以猪、鸡、牛、羊都有!不过那时候的旧房子的外面倒是挺臭的!我记得在舅舅们还没有建新房子的时候,在住的房子的前面有两间用泥砖切成的土房子,里面就是养了很多家禽,里面也放了很多用不着的东东,或者是坏到用不了的。
还有我右手中指上方有一个烙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了,反正我见到那个烙印我就会想起外婆家。还长的跟眼睛似的。从小到现在,我都没有叫过去外公家,都只说去外婆家,可能是因为外婆的母性温和慈祥的原因吧!所以,我还是对外婆的感觉比较好。
关于外公,我知道的大部分还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我在我心里自己幻想出了外公。但幻想出来的,跟绝大部分中国老人一样。但我对于外公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的。人固有一死!我没有忘记,所以我不惧怕死亡。但我希望到我老的时候,请不要用病魔来折磨我,就直接让我停止呼吸,跟这个世界悄然无声的拜拜!
2010-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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