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童年
童年,我是幸福的。
我有着在文字中可以表述的所有亲属关系中的亲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在兄弟姊妹的排行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我这样齐全。
正因为如此,我的淘气是精致而有名的、我的哭也是有影响力的。家里客人来访寒暄后准会问:那个最爱哭的呢……童年,哭便是我的武器:争吵会哭、尤其是当我们在外大疯一阵后回家见不到大人时也会哭、摔痛了更有理由大哭一场。在一个三代同堂的大家庭里豁达的双亲与慈爱的祖父母让我们的天性尽情的生长。
在童年的记忆里有太多的故事,最有意味的莫过于爬上房后那棵高大的桑树。在春末,紫红的桑椹在桃、李、杏还没有成熟前就象一串串鞭炮高高的悬挂。这朴素的美味在那不富裕的年代里惹得孩子们口水直流:爬上高高的树杆,站在晃悠悠的树丫上自己会首先吃个饱但却不会忘记树下那些或大或小的、不会爬树的、仰望着你的那些伙伴们,在折下带着桑椹的枝条投给他时还会将自己所有的口袋装满下来时带给他们。
每每当枝条投下时那些成熟的最大最紫的桑椹都已抢先落下、而我兜里装着的最大最好的桑椹也会在我下树的动作中将饱满的汁液挤干,这样下面不会爬树的伙伴们通常吃不到最鲜最美的桑椹,而每每这时我的衣服都已变成乌色,当然这又逃不过母亲的一顿责骂和祖母爱怜的数落。我的脸和手还有嘴一连好几天都不能褪色。
也因为因了这些吧,在父母眼里以及大大小小的兄弟姐妹当中我是“黯淡无光”的。
直到有时偶尔翻看照片,看到发黄的照片上那个剃着光头直直挺立在祖父的身边、双手笔挺中指对着裤缝的孩子时才想起那就是我,那时的我除了有着旺盛的精力与精致的淘气和还爱长虱子外,在那孩提的面孔下居然也还那么严肃。当然剃光头并不是我愿意、也不是父母刻意、更不是当今女性光头的前卫,只是父母有着那么多孩子、又忙于生计、父亲又常年在外,其最主要的还是我那种“疯丫头”的野性,还不如来个光头干脆!
最初的童年梦想是做“穆桂英”,那是袓母在夏夜摇着芭叶扇给我讲的“穆桂英挂帅”的忠良故事。
一路走来,有很多人很多事不能忘、不想忘、忘不了;也有很多人很多事想忘记、想舍弃、想放下;但不管怎么样就是让人不能停止怀想、让人无法停止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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