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柴门枕浪花,鸣机寒橹任呕哑。轻舟过去真堪画,惊起鸬鹚一阵斜。古渡简陋,神龛破旧。还可以看到舟子摇橹驱舟,往来江上,两岸的芦苇也没有变,只是再没有看见鸬鹚。
翰林第四面水围,虽没有山势可以凭借,却占足了水利。可怜陈氏后人赌散宅第,只能让平常百姓住了去,这倒让我得了便宜,以至于陈氏宗祠也能观瞻。只是宅子一排外屋在几年前的雷雨中倒塌,翰林第残损了,还搭上我一片捕捉萤火虫的草丛。也是差不多时候,村官不得不烦心宅门口的老树倒塌,阻塞了河道。
启贤小学大院早已颓废,教室辟作民居,学校搬迁,改名,“新”校关门大吉。深邃的楼梯后面锁着的儿时记忆,大概已经蒙上一寸多厚的凡尘。还记得先生差我取“两支”粉笔,我便当真只取了两支粉笔。
北出听它山泉涌,东出乐道安贫悠,两洲还金美德通。前人造桥积德,后人得享荫蔽。虽有康庄大道可依,民居却尽安在一里外的南塘河对岸。树木苁蓉,从大道上只能透过两个道口向里张望些边角。
老村与世无争,然而外界却容不下它。乔迁之喜后,谁会记得它的本来面目?千年道行尚嫌轻,它存在了千年,却难存留人心中十年。
开头的诗是唐朝诗人写给村子的,几年前古渡已经不再渡客,这些年又发了几场大水,江岸上要修建泵站,村民也等着拆迁,许多这样不起眼的小村庄都在渐渐淡出,此处曲终人散,彼处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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