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秋,已过。白天渐短,阳光甚少,落叶已落,夜色朦胧,微有凉意。然清晨与午后,总能闻得一股淡雅清香——桂。闻此香,总能忆起过去的种种美好场景。
近些年,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改变,虽已预料,却依然难以接受,但却不得不接受。
孤独、寂寞,也已是习惯,独来独往成了自己的代名词。若有人问我:你无友吗?我有,但距离甚远,彼此天各一方。若有人问我:你无所爱之人吗?我有所爱之人,人却不爱我,距离更远,彼此已无太多言语,只得继续守护。若有人问我:那你如何排解孤独和寂寞?我不知,我从来不知如何排解,麻木的像丢了灵魂的壳,记不得了。数十年人生,漫漫长路,难走,能有几知己相陪,难答。但终究,总有擦肩而过的陌路过客几秒相陪。而后,彼此难以记得彼此。
闻桂,是自初中以来开始的习惯。每年九月左右,桂香飘遍整城,拂过我的脸庞。这香,是来自过去的记忆。深深呼吸一口,这香沁入心脾,乃至大脑。依稀记得,第一次闻到此香是在十三岁那年教室的课堂。那天清晨是英语课,一股香气弥漫整个学校,飘进教室已是当然。坐在窗口的我,闭上眼深深呼吸,已被迷醉,只见一缕阳光照穿过玻璃,照在课桌和我的脸上,犹如梦中。后来,其他同学也被吸引,连老师都笑着说:我们先闻香放松一下。五分钟,同学们才练练不舍的被老师的呼唤声叫了回去,静静的听着老师讲课。而我,早已放空,托着下巴,将头扭向对面的果园,看着东方冉起的光芒。此后,不论何地,只要此时,总能闻得此香,而后浮现出太多过往的记忆。
这些日子,每日都在忙碌。所谓的爱,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言说。唯恐言语一出,便是错,而后则是失去。当人失去过一次,便会想尽办法去学会如何珍惜。我失去过一次,那一次痛彻心扉,整日整夜不得安睡,甚至失眠到凌晨,洗漱出门。在家低落,心情难以自制,甚至会流泪,在外想哭都哭不出来,表现的无事发生一般,强颜欢笑。有时老姐都会说,长大了,就有太多始料不及的事发生。我在校期间,发誓绝不恋爱,纵然后来有人表白,纵然心有蠢蠢欲动,我将自己的誓言作为理由,拒绝一切外来的情感。看过了太多的背叛,太多彼此感情的伤害,我已经不想再陷入这些复杂的感情世界,终身独老,求得清静。直到十九岁,离校之后的一年,心动是控制不了的,尤其是在面对自己认为是对了的人的时候。十九岁,将自己卷入一场没有自己想到的结果的感情里去,直到现在依旧迷恋,难离去。上天注定,此时相遇,此爱独守,一场有缘而无份的情在烟宵云后,悄悄隐藏,彼此不再提,彼此不再伤害彼此。将这情,变得淡然。多年后,回想起,相信不会后悔,只得庆幸自己选择坚持独守。
秋季,微凉之季。这季,适合离开去旅行,适合走在充满落叶的地方,适合被眼光照射的时候,适合坐在阳光下看着书,喝着茶,细细品味人生。人生,十有八九步不如意,然而纵然有太多的不如意,熬着总会过去,熬不过,暂且放在心里,享受当下。毕竟,时间不等人,记忆无限,爱也无近无远。毕竟,人生没有多少个美好之秋,没有多少个人生真正感言之时,因为人生总有太多的意外。当下,是最好的抒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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