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让我对你说
风景
昨天,我又一次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一片宽阔、碧绿的草地,眼中景色美丽,脚下柔软、舒适。
碧草如茵,无论城市和乡村,都是最常见的一道风景线。鸟儿在你的上方和胸怀里飞翔、跳跃、欢唱。朝夕和风雨里,你笼罩着雾气,承载着露珠、水滴,在经历和享受昼夜交替、阴晴圆缺和悲欢离合,像是在啜饮甘霖,也像在暗暗哭泣,又像星星晶莹闪烁;秋冬和霜雪里,你以枯黄成熟、美丽着收获、寒冷的季节,把生命的种子深深扎根大地。
古今中外,对于小草的歌唱和赞美太多、太多。小草,请让我再对你说几句心里话。
小草,你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没有山峻,渺小而朴实、平凡;你野火烧不尽,霜雪压不垮,春风吹又生,顽强而令人肃然起敬;你比万家灯火和满天繁星多而茵茵如毯,绿满天涯,遍及地球的每个角落;你拥有翠碧的生命原色,生机无限;你可以任人踩踏,无私地默默奉献;你对大地一往情深,无论贫瘠,还是肥沃,你都义无反顾、毫无怨言、热烈浪漫地生长在母亲的怀抱,快乐成长和尽情歌唱,展现和释放一生的芳华和光彩。
你是明媚春光的使者和创造者,是春夏秋冬四季坚定、执着的守望者,是牛羊、昆虫和鱼儿等众多生物的精美饲料和食物,是人们嬉戏、游玩,共享亲情、爱情和友情的舞台、天地和乐园。
小草,你是普通平凡的老百姓,是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你可以知足常乐,随遇而安,但决不等同于低俗、自卑自贱和自怜自羞,更不是无所追求和碌碌无为,决不要以为可以任意践踏而对其无端鄙视、横加侮辱,漠视你的个性和尊严。民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历史的真正创造者和主人。
小草如同民众,民众亦如小草,个体的力量微小而有限,但汇聚起来,可以是激荡江河湖海的无数雪浪花,可以是载舟、覆舟的汪洋大海,可以是无边的****、最美的风光,也可以是理想、信念和生命、未来的寄托与希望。
小草,你是这个蔚蓝星球上最富有生机和活力,最成功、最长寿的居民和长者之一。你总是平凡着伟大,伟大着平凡。
后记
在发表这篇博文之后,有细心和富有爱心的朋友,对我踩草坪的行为提出异议和善意的批评。这既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中国的草坪不让踩,外国的草坪都是人。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在天涯社区也讨论得热闹非凡。我绝对是铁杆的爱草一族,但草坪如果都不能踩,那确实是会有些遗憾的。我的一位从德国回来的朋友对我说过,德国的草坪就是用来踩的(应该是“可以踩的”,我可能记得不够准确。他如看到此文,有请他来更正。我现在不想为此小事主动找他核实)。
想当年,上大学后不久的某个夜晚,我和同学并排躺在文史楼前松软若被、有些微凉意、质感极好的草地上,仰望湛蓝、璀璨的星空,想象着那闪闪烁烁的星光是我的眼眸和唇舌,深情遥望千里之外的故土家园,真情表达、悄悄诉说对亲人、父老和家乡的谢意和思念。那是何等惬意之事,是何等美妙、迷人之景!
但也许中国的草坪质量不够好,或许是中国的人太多,柔弱的小草无法承受太多反复、沉重、无情的蹂躏和践踏,不踩踏绿地也因此才会成为国人的一种美德和公德。
说实话,我走过那片草地的次数并不多。如果每个人都经常以草为路,或以草为被,任由同学、友人开派对,夫妻、情侣说心语、谈爱情,孩子们玩耍、打闹,小草硬实一定会很受伤。不过,丰满的草坪有限度地走一走、踩一踩,尤其是雨水较多、土质较好的南方,不会产生大的破坏性影响。
在此,我要说一声,请尽管放心:我走过的那片草场,草儿长势极为良好,比最华美的毛毯还要厚实、柔顺、绵软,令人心醉神迷、流连忘返。尤其是沐浴着温馨朝阳、朗朗日光和斜阳余晖时,草坪更是苍翠碧绿、溢彩流光、美不胜收。
草地上,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石砌小径。芳草萋萋,众星拱月,从未经打磨、粗糙的大理石条石的四周簇拥着生长,比别处显得更加密集、茂盛、青碧。石与草,鸣奏着一首和谐、柔美的乐曲。白石、绿草,以奇特方式,将青(清)白留给人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韵和美。这里,有古道西风,也有与石径相连的小桥流水,却不会有瘦马、昏鸦,不至于产生断肠人在天涯的孤独、寂寞和凄清、悲凉,有的只是草儿青青、曲径通幽的风情和雅趣。
这样的草地和石径,走上一走,实为今生之福;不走上一遭,则为此世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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