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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中的记忆

推开那扇木门,我走了进去。

有年轻女子站立在桌旁,抬起头来看我。另一个男子,面对着我,不曾抬头,一心关注着他手中的文件。

我的眼角注视着男子,我知道他是谁。不敢久久盯着他。

———— 这是一个梦境

今晚饭局,无聊闲暇间上网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老同学父亲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是脑癌,颅内占位体积很大。不建议手术了,并且让家属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才二十出头,就要面对至亲人的离去。这个班里,我已经第二次知道噩耗了。第一次的噩耗是前年班级里的一位男同学的,他的父亲是胰腺癌。

我无法想象换做是我,我会怎么样。只要稍微一想,眼泪就不停地流啊流,把枕巾都打湿了。前几天生病的时候,我对妈妈说,我不要结婚了,一辈子待在家里和你们在一起。

其实掰开手指算一算,自己还能和父母在一起多少年呢?一眨眼都20多年过去了,再一眨眼又是一个20年。这眼镜一睁一闭之间,还有多少时间能够留给自己的父母的?大学里的一位同学,只要双休日有事,就是两天都不回家。连续几个星期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我们并不比远在外地求学的学生,我们在本市求学,还有什么理由不回家呢?问起我那位同学不回家的原因,她只是说,不高兴回家。

现在的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往家里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我很怕如果有一天,像我老同学那样,接到一个电话,就改变了生活中的一切。原本,她的生活是多么地灿烂,多么地美好。我不愿意,我不想失去我爱的人。我愿用我的生命去换他们的生命。

大人们现在见到我,可能都离不开“早点找个男朋友,早点结婚”之类的话语。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缘分未到。或许有一天,通过别人的介绍认识一个男人,然后结婚。

想到这一步,我问我自己,我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我的嫂嫂嫁给了她偷偷爱着的男人,我的哥哥。我羡慕我的嫂嫂。家里所有的女人当中,我最羡慕的就是她,因为她嫁给了她最爱的男人。我的嫂嫂婚后对我姑妈说,哥哥的条件很好,单位里很多条件好的女孩子当时都看上了他。嫂嫂知道自己只是个合同工,喜欢哥哥的心意只能悄悄地藏在心里,却没想到哥哥最后看上的竟然是自己。曾经在微博上看到这样一段话“有什么比自己暗恋的人正好也暗恋自己更好的事情呢?”

我知道师兄有他的女孩了。是一个好女孩。我相信。我没有深深地刺痛,或者是暗自垂泪。只是,我很遗憾,且此遗憾将抱终生。

我遗憾自己不优秀,遗憾自己的笨,傻,不用功,不进取。如果我也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如果我也有资格和师兄坐在同一个教室上课的话,至少,我们可以成为同学或者是朋友。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却也让我怀着一生的遗憾从这个人的身边走过。或许是我贪心了,我该感谢上苍的安排,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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