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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配胡萝卜汁IV

day.2 after 16:52 1号线—上朱线—师大—1号线—4号线 小雨—停—小雨—停—小雨

从人民广场乘一号线可以直达上海南站,我正在想人民广场在哪里,却发现人民广场站的地铁进口就在博物馆对面。突然很幸庆自己的机智。因为过了饭点熊舅也没主动联系我,我想他一定很忙,但是去了师大不打声招呼好像又不对。

第一次知道公交不仅有以数字命名,还会以文字命名。于是我对百度地图的搜索结果—上朱线一脑子浆糊,簌簌叨叨的不靠谱。公交站口的司机好像看不下去了我的浆糊,问我去哪里,并指引了方向,这无疑是还给百度地图一个无辜。

上海师大里最多的树也是梧桐,虽然最后我确信整个上海最多的也是梧桐,我记得放马场在教学楼和宿舍之间也有一排高大的梧桐,一到夏天,有很多透明迷你的小蝉会继而地飞到课本上,然后我就用笔盖一只一只的碾死。师大的宣传栏里贴着一期期人民日报,这应该是非常传统而如今少见的校园元素了。

很简单的走了走校园,然后回去南站。熊舅在路上买了包烟,红色包装纸。我明明一直盯着他买烟的过程,看着小卖部老板从条装里扣出一包烟,我却始终没看清那包烟的牌子。就像我明明跟熊舅走了这一个小时,我却在挥手离开瞬间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上衣有牛仔元素,鞋有露脚脖子,头发不是照片里的短发,没带眼镜,语气比三年前在黄高交流时要温和,就温和那么一点点,就觉得不那么生远一点点。

坐车时间抠手指扣手指死皮几乎成为一个标志,哪怕捏了一只指环在手里把玩。出门前我还在介意说,我穿人字拖在上海街道上行走会不会被民警抓,然而这第二天,我就暴露粗犷—当庭广众下咬指甲,大马路上脱鞋贴创口贴穿袜子,累了就席地而坐,提了一整天的裤子,张口打哈欠,揉眼睛,胃痛到不行不管在哪就突然蹲下……

day.2 before 16:52 上海博物馆 小雨

上海的特点就是一条街上外国人和中国人所占份额是不相上下的。博物馆里掺杂着三个韩国人突然开怀大笑的言论,一对日本人正统的语气聊青釉彩,独行的美国人手持讲解器,而其他就是一个中国人带着一个外国人用英语交流。一个中国男生跟一个美国佬解释一张银票的面值,“500 yuan”,却被同行的一个中国女生拆台,“not yuan ”,男生反应过来,那一文钱的文应该怎么说。于是男生指着顺治通宝说,那张赢票相当于通宝的500倍。铁钱的十倍以上成为通宝,如果宋朝的汇率与清朝的是一致的话,那么五百文面值的银票价值只是通宝的五十倍。

走了一天发现自己有点走不动了,HTC手机明明还有5%的电,却任性的关机了。我坐在上海博物馆馆前的花坛墩上,已经可以很熟练地用软抄本上的线圈头挑起Nokia手机的SIM卡插件,再摘下左耳的耳钉开启HTC手机的SIM卡插件,然后将SIM卡从没电的HTC手机更换到还残留67%电量的Nokia手机上。虽然第一次只是昨天在轮渡上临时想出来解决方案。

day.2 12:54—1:44 阳光明媚

这趟出行最不幸的大概就是充电宝坏了,手机不能保持一天的电量。这时候看见一家蛋糕店里的座位下有备用插座绝逼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更幸运的是,这家蛋糕店的性价比十分高。一份德式樱桃酱黑森林加英式奶茶的价格比一份不知何谓的菌菇面筋盖浇饭还低。只是实在想不通是上海的葡萄廉价还是怎么的,每款甜品上都镶着一颗切成两瓣的葡萄。

day.2 9:42—11:27 上海第三女子中学—上海戏剧学院—静安公园—静安寺—静安嘉里中心 雨过天晴

江苏路左转武定路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天桥。跟上个月和呢呢去电影院看的《第三种爱情》里的邹雨桥相似,玻璃护栏。我趴在邹雨痛哭的位置瞅了瞅,这座桥并没有什么捐赠的纪念板。

南京西路的街道两边是梧桐树,地上布满沾透雨水的手型叶。虽然街道两边是仿欧的建筑物,但是这梧桐应该还是土生土长的梧桐,而并非是听名字就很洋气的法国梧桐。

嘉里中心的ONE三周年纪念展真的门票只需要一块。这大概是整个嘉里中心最便宜的东西了。ONE第一期是韩寒的稿这没什么意外的,意外的是蔡康永却是第二期的作者。最敬爱的何老师只有一次发表文章,却是在六月份为了宣传《栀子花开》,突然觉得ONE有了营利性。宣传海报里写着“有韩寒的爱车坐等大家来拍”。我相信所有知道韩寒还是赛车手的人都会跟我一样以为,是韩寒的赛车在等拍,谁料到值得是一辆脱了漆的自行车呢。负一层的书店卖着一大片看不懂的英文版书籍,一下子就捅破了我那颗做作的心,走进幼儿区看起英语版的pink pig。

day.2 7:00—9:02 江苏路

下雨了,剧情里的烟雨蒙蒙呢?雨下的动静不大,雨点却大颗大颗的,早上涂的精华估计都被雨水给溶解了。从小不喜欢打伞,总希望伞能再小点再小点,直到最后不打了。直到重新学打伞,然后就希望伞再大一点再大一点。没有大的伞,就没有打的必要,反正都会淋湿的。百度地图搜到嘉里中心步行40分钟,然而40分钟过去了,还有37分钟。

坐在馄饨店里躲雨,却如同站在雨里,汗如雨下,比我跑五千米还夸张。注意,这是十一月的上海,我只穿了件短袖。

day.2 01:48—2:52 为波hotel

熬过噩梦期的两点,放开神准备享受四个小时的睡眠。而对面房间出现了旅客拒绝到点交房的问题。女值班和男保安隔两分钟就“嘭嘭嘭,您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吵的人心惶惶。一个小时的僵持后,听见门栓开了,除了喊话的那男旅客外,从乒乓乒乓的高跟鞋声音听出随从还有一个女同志。隔着一面墙,能想象到那位女同志可能脸上妆花的像只猫,头发打着结;披着外套,伪毛呢;走出门时还手捂着嘴打哈欠,精神欠佳。

半夜三点钟他们起身会去哪里不得而知,不过顾客和酒店的关系肯定是缓和不过来了。除了今天早上接待我的那位身声音甜美为人亲切的女服务外,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个理由在这里继续住一晚上。当然,中山公园这一枢纽位置不想放弃,在这一站,可以穿南走北,横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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