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等到这栋房子的所有人睡着,我才叼着烟步出门外。靠着墙看着天,听着烟草燃烧的嗞嗞声,想象着自己是无间道中的陈道明。可能是美国没什么污染吧,繁星一抹明月空挂,特别美好。有时候风像刀子一样带着零下十几度的肃杀切割着身上仅有的温度,但是凌晨抽烟已经成了习惯,很难改掉,况且有时候根本就是为了吹吹大风看看夜色。夜空也不怎么撩人,但特别有趣,深邃又清晰。我大半夜挺闲的…
白天就麻烦的多。走进学校,看见了几个半生不熟的同学,他们如同发现新物种一样闪亮着眼睛对我咧着大嘴笑,我必须像便秘一样回一个微笑。假吧?我也觉得挺假,但这是潜规则哟,人人特么都得这么做。
然后神一般存在的学霸风一般不可避免的迎面而来,如我二大爷般慈祥的问“Tony,最近怎么样啊”,我心说“操你妈!滚!行不行啊你,狗日哪个单位的?”我就是这么想的,然后很nice的说“嗯,还可以呢,就是有点累,看你也有黑眼圈了,要注意休息啊”我最反感的就是这帮道貌岸然的人,他们的世界观天衣无缝的应和着普世价值,所以他们的一言一词当然一呼百应,不能让这帮孙子讨厌你,所以我们必须学会做一个演技派,请不要叫我影帝,谢谢。
然后看到一些只会谈论性和毒品的美国人我会踏着药药切克闹的节奏特么冲过去给个拥抱,告诉大家劳资鸡巴很融入米国社会,然后听他们把Fucking当成形容词或者副词,分别用在动词名词甚至形容词前面。坐在他们的车里,听着重金属,我有时候安慰自己“劳资他妈真是个深处乱世的诗人”。生活的脉络像枯叶一样缺乏水分,喜欢不起来,却也憎恨不下去。
列侬的imagine美好的震动在我的耳机里,我喜欢他因为他是那么真实,非常简单的旋律和特别平铺直叙的歌词充满了真诚,这种纯净有时候就像星空,感动的你找不着北。我知道我周围有一帮所谓朋友,偶尔会微信谈天,但是这种联系并不是源于想念,而是为了证明彼此间多多少少有着那么一种特定关系。
我有时候很反感,有时候也挺失落,有时候会从古籍里引一段“渐行渐远渐无书”来消减这种来自于虚假的厌恶。长夜漫漫,寂寞撩人,我的中指匆匆勃起,谁他妈知道它要指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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