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一阵阵雨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揉着那依旧疲惫困乏的双眼,努力将自己从依旧混沌的意识中拉回现实。奇怪!明明天已大明,——房间里的大小物件都清楚的一目了然,可那每日唤我起床的燕子怎么还没有叫我呢?我把眼光投向一夜没关的窗户,只见隔着窗纱的纷纷细雨。
“哎吆!好困!”我翻了身,一阵睡意又再度袭来。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哈欠,听到门前一阵三轮车“倒车”“倒车”的响声······
唉!下雨呢,这勤劳的对门大哥还要开车去干啥呢?
我感觉眼皮沉甸甸的,浑身酸软无力,阵阵困意依旧不肯散去······
“睡吧······管他呢······再睡会 ······”我翻身调整睡姿趴在床上。
昨晚太热了。热的我浑身流汗,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无奈之下我就打开电视,胡乱地看着一些电视节目,并每隔一会洗一次澡。我对电视并不热衷,她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会说话但却无法沟通的伙伴,我只是一个劲地听它说一些与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让沉默的空气变得活跃,让我的心情不过于沉闷。可没想到就这样一直捱到了四点多。
“睡吧。明天早晨还要起来打扫门前呢。”我对自己说,并强迫自己上了床,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是啊。我是进入了梦乡。梦里的画面实在混乱,一会是在学校参加考试,一会又是在田里干活,一会是父亲苍老的身影,一会是女儿可爱的笑脸。一会是丈夫回家来的喜悦,一会又是妈妈对着我不停地笑······
“滴答!”“滴答!“······一阵阵声响将我从梦中唤醒。无论我如何努力,可那馄饨的意识还是不肯离我而去······
我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
“咣当!”一声巨响吓的我魂魄出窍,那混沌的意识也瞬间被赶跑!
我倏地一下支起上半截身子,竖起耳朵去听。
“哐当!”又是一声巨响,随之一阵风穿过窗纱就像鬼魂附体一样朝我飞扑而来。
声音来自西边的房间。
我想起来了,是我没有关西边房间的窗户,那窗扇没有装风钩。
我倏地一下跳下床,向西边的房间奔去······
去年就因为我忘记关窗户,结果刮风时把窗玻璃给打碎了。
关好窗户。风借着雨势,雨凭着风威,两者齐心协力,向天地间发起了强猛的攻势。一时间,风声,雨声,树叶的狂笑声,还有对门门前盖杂物的一块塑料纸“呼啦啦”的响动声响成了一片······
我走出房间,打开大门,想看看门外是一副什么景象。门刚打开一条缝隙,风携着雨狂扑而来,我的浑身感到一阵冰凉······,我赶紧用力去关大门。可风雨与我誓死为敌,我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才将大门关住。一看脚下的水泥地面,却是一片明镜·····
“哎呀!糟了!”我一声惊叫,赶忙奔向楼梯,打开门冲上房顶。高处风力更猛,拽的我几乎无法挪步;雨点无遮无盖噼噼啪啪随意乱砸;从头上淌下的雨水遮盖了视线,我一边用手摸着脸上的雨水,一边一个水头眼一个水头眼地检查······
“哎呀!暴雨!暴雨!”对门的嫂子大喊。
两边邻居大哥都不在,帮他们检查水头眼是否堵塞那是我举手之劳的职责。
从房顶巡视一圈下来看,我就活像被人刚从水池子捞出来的失足着······
换了衣服,突然觉得好饿。
哦。做饭吧。我一边做饭一边隔着窗户欣赏着窗外的雨景······
突然,感觉肩头酸痛无比!
哦,我还没睡够呢。可饥饿难耐,还是做饭要紧。
站起来走到灶房门口,一抬头却发现两只燕子相依相偎非常安静地卧在房檐下的节能灯泡上。我忍不住“嘿嘿”发笑,原来它们也懂得酷夏雨天的觉睡起来最香最甜最美也最舒服。
自从丈夫在家把燕子窝戳毁之后,这两只燕子就一直卧在那只灯泡上。
其实我很讨厌这两只燕子,虽然它们一只都是文人骚客笔下最美精灵的化身,但我还是一点也不掩饰我对它们的厌恶。非我没有爱心不肯给这两只鸟儿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而实在是它们的行为有些太放荡不羁太蛮横过份。——它们把自己的爱巢建在我们门口的灯泡上,还把自己的粪便不停地抛下,把我们的灯泡裹糊的在夜间失去照明的作用。就这还不算,它们还把我们的新房门和地面弄得污秽不堪,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那随时抛下的粪便会不识时务地落在出出进进的我头上和身上。
唉!燕子啊,你只是栖息在别人屋檐下,却何以如此霸道呢?
我想把它们赶走,可是看看倾盆倾缸的大雨,便有些于心不忍。人嘛,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是两只鸟呢。
院子里的流水就像一条条小溪唱着欢快的歌奔向院中的水头眼······
我伸了伸胳膊,仰起头对着茫茫的雨天微笑。因为新的一天真的很美好,无论是朝霞满天还是这晨雨如注,我们都得去迎接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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