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甘肃是因为甘草。
很小时候母亲总会在中药渣里挑出一截一截的略黄的“小棍子”给我,初始嚼着虽然还带有药的苦味,丝丝绵绵的慢慢地嚼出一丝甘甜,夏天里父亲也在煮凉茶熬过的渣里找出甘草,一股凉茶的清爽甘甜纵是经久不散。后来二哥从部队退伍被聘为大队的赤脚医生,有一次他从药柜中拿了两片原味的甘草给我,那时真觉得那清凉甘甜就是人间美味了,他还不忘告诉我,那是很远的地方甘肃产的,自此就记住了甘肃的甘甜。尽管后来知道,甘肃出处并非甘草而得名(因甘州和肃州),但我还是固执地与甘草联系在一起。
上世纪80年代初,我接触到一本杂志《读者文摘》(后来改为《读者》),一读就上了瘾,后来期期不拉地品完这“心灵鸡汤”,其实那也是国人的“心灵读本”。从《读者》知道了兰州,知道了祖国的心脏位置,从地图上找兰州实在有些遥远,但《读者》却将我与兰州的距离猛然拉近了许多。
上世纪末本世纪初,中国的各个城市冒出很多“兰州拉面馆”,上海有餐食的大街小巷,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牛羊肉膻气,我偶尔进去来一碗,却怎么也品不出西北人那份淋漓尽致,尽管现在又悄悄地改名为“兰州牛肉面”,但还是鲜有光顾。
这次去西藏特意绕道兰州,潜意识里不知是为了童年的那股甘甜还是“心灵鸡汤”,结果到最后时间留给我的就只有那碗“拉面”了。去兰州前,先普及了一下“兰州拉面”,它竟然与北京烤鸭天津狗不理包子齐名,为中华第一面,也了解了拉面第一人“马保子”,知道它的“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从机场往市区两旁满目疮痍的沟沟壑壑寸草不生,似乎捏上一把黄土就会冒烟,辗转找到的兰州牛肉拉面还是不那么正宗,但我还是滋滋有味地将汤都喝光了!巧的是在西藏的司机师傅就是甘肃的,他们吃兰州拉面时我还是坚持不吃,为的是不破坏已植入心底的“牛肉拉面”原产地的那股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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