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应该降半旗——为一只蚂蚁,也为一头恣意飞行的猪
似是而非的路,一条又一条
那一条才是坦途
时间是中午,地点在白热化的日光下
穿过地心,那另一半的世界
撑着夜色,脱掉了白天的多余遮掩
在肆无忌惮,在胡作非为
灯光
偶尔脆弱地
找到一个人的叙事背景
〔二〕
崇拜力量与生殖的最后部落陷入困境
咯血的晚霞涂匀了整个天空,俨然一场
——民族之痨,之疫
珍珠贝的苦难来自光彩的最高声部
歌手将手枪对准自己
不真实的头颅
是否所有的
跋涉的悬念
都由脸上残留的仆仆风尘做最终验证
忠贞
把万磐之塔建在流沙的上面
〔三〕
哦,我的特洛伊之战的弟兄群雕
哦,树上最后一片高傲的秋叶
虚幻之风漫进窗子是我三生有幸
真理的烟火闪过无边的黑夜之后
穿过九百九十九万光年的时空之隧
共同的失明里
是谁那一声没有激情的低喊
仿佛是
某个没用过兴奋剂的老杂种
一次拙劣的射精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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