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太湖,都有每次的缘由,而每次到太湖,我总是会邂逅那风姿绰约的芦苇,一路伴随,不论是春夏还是秋冬,始终候在那里。
喜欢太湖,或许是水暖鸭方知时节从水底冒尖的芦芽,是暖暖阳光下楚楚而出溢漫湖岸的新叶,是雨后嵌在叶腋的彩虹,是迎风摇曳婀娜多姿的纤枝,是夜晚从水里升挂在叶尖湿漉漉的月亮,是芦苇荡摇落的星星,是漂浮在茫茫雾色里的太阳撒下的粼粼波光,是拥抱秋风满天飞舞却不知归处的芦花,是“见人惊起入芦花”的一双白鸟,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时光划进如雪般芦花深处的伊人,还是我挥之不去镌刻在梦里飘满芦花的家乡河畔。
以为故乡的河滩早已没有了芦苇,总是在梦里去寻找那甜滋滋的芦根,还有那清新可口甘中微苦的芦芽,吃那搁在长长的青青的苇叶上蒸出的糯米粑粑,捕捉洪水过后在芦苇丛里来不及游走的鱼,悄悄地拾到那芦苇深处鹭鸟窝里的蛋,那插在柳条帽上的芦苇花,记起河滩芦苇荡里玩到天昏地暗的迷藏,闻那燃烧的芦杆火苗里烧烤的鱼香,在有风的日子看芦花的漫天飞雪,无风的时候折下一枝芦花将梦想轻轻地吹向远方。
前面几天回家,不知不觉与同学漫步河边,沿河而上,覆满杂草的河边小路尽头,猛然看到了成片的芦苇,已开满了苍茫的芦苇花,就像是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搅动起了我童年的记忆,思想的天空中又飘起了漫天芦花:原来喜欢去太湖是因为那久远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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