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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城

“那年,有生命的人都渴望着儒城”

关于儒城的一切都源于很多年前的一个女人,那时候没人愿意放弃一切与粮食有联系的食物,即使剥夺了他们的自由。但是良知却因为某些人的可悲自大而甘心泯灭。虽然历史被害怕蒙羞的人进行了遮遮掩掩。但是关于儒城没有因时间断了传承……

人不绝,文化流长。

进儒城是所有村民永久追求的梦想。自从有了记忆开始,无邪就清晰的记得邻村蛊婆对他的批命

“这孩子神清目明,总该能进儒城了的”留下这句话,蛊婆自顾自的拿起银钱走了,甚至没有留下离别的话,或者看穿了无邪父母那因为批命早已没空招呼她了。对于儒城就像神庙关于僧侣,是一辈子铭记膜拜的地方,不同的是神庙虽然传的有模有样,但哪个真的去过,可儒城则不然,它是真的存在因为曾经有个女人住在这个村子很多年,她来自儒城!

沿着记忆的痕迹,找到最初的印象。

这天日头早早的西沉,田里虽然有更多的活计需要做,但也无奈的放下农具收工回家。男人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想想家里小女儿稚嫩的面庞,男人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总不能弄脏了她的小脸。突然他觉得那里不对劲,好像周围突然安静了,对,就是太静了,往常收工的时候,哪怕就是再累,大家也会闹哄哄的议论着村里的家长里短。可今天却全部哑了,男人疑惑的抬头试图寻找缘由,头扭向村口的时候愣住了。

村口来了一个女人,衣着古怪,不是传统意义的长衫而是干净的月白绸衫,底蓝印着碎花的襦裙。头发用一截木制簪子拆在脑后。好看的脸上没有像村里女人一样描绘各种繁复的图腾。女人背着夕阳向村里走着,男人们蓦然发觉已经愣了很久,心里不自觉的在想,原来女人可以这样……

眼瞧着女人渐渐走近,人们显得慌乱不知所措,似乎在男人的印象中从没有外人来过这里。

兴许女人瞧出村民的害羞。自然的笑了笑说  你们好,我从儒城来!

那天过后,女人就住在了村里。平时很少能见到一面。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但没人能忽视她的存在,因为她做出很多村民渴望却无能为力的事物。当女人有一次治疗了村上的瘟疫,挽救了村子后。村民对于她、对于儒城的向往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甚至达到了和解放村子那个人相同的高度。可是女人只是愿意和孩子交谈,偶尔会望着孩子,面目祥和,也许女人做的一切只因为孩子无过……

慢慢的从女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儒城代表着文明,教化。那里人人谦恭,事事相安,每个进入儒城的人都心怀慈悲,相应儒城四年就让一部分人外出游历,安抚一方,而这些人被被称为—知识分子。

听老人说,村子并不是一直这么破败,相反很早以前村子也辉煌过。村民生产出的小玩意儿,令外面的人满是羡慕。这种一直被夸赞的年月久了,村民就沉迷不能自拨,手中赖以自傲的技艺反倒被外人学了去,而自己却忘记如何利用。再加之不思进取,甘于在群山中懦弱的躲避现实,到了现在也只剩下这和粮食有关的种田手艺没有丢失……

讲到这些,老人总会感叹,对不起老祖宗啊!

女人来了后,她用儒城学来的东西改善着村里的生活,渐渐的村子也隐约透出股子文明气息。可是这一年老天不知发的哪门子疯,连续几个月不下一滴雨,日头就在头顶悬着,也不知疲倦。无论女人带领村民挖了多深的水井,永远是干透了显出黄白之色的沙土,没雨水,再好的种田手艺也长不出秸秆,更何况粮食。

没有了收成村里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死亡…… 

不知是那个活出精的人边嚼着撕下来的人肉,面目狰狞、声音嘶哑尖锐的嚎叫:

“天杀的妖女,一定是她,她不干净,你们见谁活的这么久……”

众人听了,那无处不在的饥饿最短时间让他们丧失了良知。动物的本能开始在他们体内作祟、感恩善良等一切良好的品质让他们伴着人血吃进肚子里,在丑陋的心灵注视下消化掉。他们粗鲁的抓住了女人,伴着自以为卫道士的面孔,用恶毒却自己都不相信的由头攻击侮辱着女人……

可他们忘记了!

那语言的用法是女人用血写给他们看的。

用来抽打女人的武器,是女人用自己的骨头打磨出来让他们防御外人侵略的。

那自以为是的正直也是来源于女人教会他们的要自尊自强。

就连那挂在女人头上写满恶毒言语的铁牌子也是女人制造的……

女人被打到了,长久的精神与肉体的折磨让女人在无气力做什么,死亡第一次接近了儒城来的人。十年,女人不怒、不争、不言。她相信这一切无罪于时代……

因为顾着折磨女人,进行无所谓的争斗。荒废了田园,稀疏了武力,人依旧在继续饿死,山林的野兽也开始外出伤人。没有因为女人的死而变得更好!

又有谁说“我们需要那个儒城来的女人”

这一次,没人应声!

女人死时,不喜不悲只是在说 

——活下去,就去儒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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