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前期的寻景工作,根据女儿(制片人)对电影故事背景要求,我通过实地考察和朋友推荐方式,初步确定四个乡镇的四个古旧村落为选景地。
我们一行五人,女儿开车,导演奕达,副导演女孩唐唐,美工女孩关辉,第一站就是泰山脚下的房村镇西南望旧村。本来联系好的村委马书记,到了村子电话联系却告知开会,我们只好打着马书记的旗号进村。车子开不进村,只好停在村边马路上,步行进村。
背景是2003年以来农村发展变化的故事。这就要求村子要符合那个年代的面貌特征。西南望旧村,确实破旧的实在,结婚成家的年轻人,都到新村建房居住,随着年轻人的一个个离开,这个村子渐渐成了老年人坚守的空巢。
村子破落不堪,房子都是五十年前的老房子,三分之一的房子已没了住家,有的大门紧锁,有的是荒草遍地的半截旧院子,房顶露天,路边杂草丛生,房檐屋角零星的种着庄稼和菜蔬,几乎见不到人迹。导演拿出事先备好的同程录制设备,开始沿村选景。
几乎每个胡同中央都挖了一条五十公分深的壕沟,艰难的串了几个胡同,总算见到了一位刚出门的蹒跚老者,似乎有些眼花耳背,经大声询问得知,这是几天前村子里刚挖的准备安装自来水的管道。本来路窄难走的胡同,再加上这条深沟,走起路来更是小心翼翼。
也许我们到地方还不到八点,胡同里见不到人,随后便陆陆续续有人从家里出来,不是老头,便是老太太,有的拿个马扎坐在大门外乘凉,有的直接坐在门前的石条子上,看见我们突然而知的客人,都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
这些九零后的女孩,看到村子里景象,也是好奇的诧天呼地,分不清地里的庄稼蔬菜是什么东西,我就分别指给她们,哪是玉米,花生,毛豆,绿豆,豆角,芸豆,向日葵等。
关辉更是大惊小怪,看到几株大树地下的一群羊和两头牛,便冲了过去,其他几个也跟了去。一会儿摸摸牛羊,一会儿手机拍照,很是稀罕,羊群中不时发出“绵绵”的叫声。只有导演神情关注的考虑她的故事背景的寻找,一会儿看看房子,一会儿瞧瞧院子,一会儿录制镜头,似乎没有“闲心”那群牛羊。
故事里是要有一条河的,附近门口有一个站着的老大爷,我们说明来意后,向大爷打听,大爷很热情的告知我们,村西不远便是大汶河,并用手指指方向,告诉了行走的路线。
村子里基本考察完后,我们开始按大爷指引的路线走去,出了村子是一条蜿蜒的长满杂草土路,路两边是花生地,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地里除草,很友好的给我们打招呼,我顺便问了一下去大汶河的路,中年人指了一条捷径,我们顺着花生地边,大约走了十来分钟就来到坝堤。
上了大坝,最感惊奇的就是导演了,“啊,太美了”,导演惊呼起来。在我眼里没有看出什么神气的地方,大汶河正是枯水期,没有流动的水流,只有间断的水洼,像是明镜似的镶嵌在坝底,百十余米的河床对面是碧绿葱葱的杨树林,风吹草动,碧浪翻滚,倒是不错的精致,河里有五六个用撒网打鱼的汉子,女孩们站在坝上开始选准角度用手机拍照,导演眼里的汶河的神奇,却是感觉汶河的空旷之美,如大漠荒烟,似乎导演又有了创作的新灵感。
导演用录制设备,不断的变换着角度拍摄汶河,兴奋、激动呈现在女孩的脸上。我也许是经常光顾大汶河的缘故,看不出什么新奇,孩子们正在兴头上,一会儿商量,一会儿拍照,我只是在一边的坝沿坐着,看着她们活动。
不觉间,已是上午十点来钟,今天的任务还十分繁重,因为还有两个乡镇的两个村子要去,并且相聚几十公里的路程,我看她们不像是工作,而是闲谈的时候,借机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该去下一个选景地了。孩子这才从只顾兴奋的氛围中,回悟过来,关键是导演,导演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说这个村子是否是适合七月份的正是录制,这时女儿对我说,“爸爸,给我们四个留个影吧”,说着就把调好的手机给我,她们坐在大坝上,背朝汶河,我按她们的要求摁了两次快门,孩子们看了看照的效果,很是满意,这才起身离开大坝,原路返回村子,向着村边停放车子的地方走去。
这样,我们开始了选景第二站,樱桃园的行程。
二0一八年六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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