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小米",我始终欠她一句再见,还有,一声抱歉…
<题记>
<一>
她原名并不是叫"何小米",而"何小米"这个名字,只是我对她起的一个绰号。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她有一头精炼的短发,她喜欢穿一件简单大方的白色衬衫,搭上一条蓝色休闲式牛仔裤,再配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然后,青涩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快乐的微笑,永远都那么富有活力、蹦蹦跳跳地穿梭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这便是我高一初见她时的模样,曾一度,我以为她是"男孩".
于是,我对她充满了兴趣,而明明应该是我主动向她靠近的,可偏偏却是她主动走向我。然后,她说,"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你,你很可爱,笑容很暖,我希望,高中三年,我们可以是最好的朋友。"
彼时,看着她微笑的脸,再透过她真挚的眼神,分明,我看到了她内心深处不可思议的痛。
恰好就是因为这份探究,我和她成了班上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二>
或许她有时候偏于固执的性格引来很多人的不满,但是,她从不介乎。
我想,这一点和我其实是蛮像的,对于我们所认为应该要坚持的东西,我们会一直坚持下去,哪怕是所有人都不待见。
譬如她一直追求于她的"童话作家梦",而我,执着的书写着自己的文字,乐此不疲。
所以,有人说我们是"臭味相投".
<三>
我们一起在课堂上睡觉,吃东西,唱歌,传纸条,看小说,写文字;我们一起在窝在寝室的床上讲悄悄话;我们一起趁着放学后拥挤的人群溜出校门闲逛;我们一起在体育课上翘课;我们一起因病请假回家玩;我们一起因为电影或者电视剧,或者音乐,或者小说中那些感人肺腑的故事留下一连串的眼泪;我们更一起许下"勿忘我"的承诺。
而之前这种种所发生过的美好,在之后的岁月流逝中,却渐渐的变淡。那时,高二分文理科,班上转来了另一个女子,性格虽然有些孤僻,却和小米成了最有默契的好朋友。
我有怨过她,怨过她对我的不理睬,怨过她对我的不关心。但是,我知道,每个人有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朋友圈子,我不能对其进行干预。
因而,我一方面等待着她对我和她之间的友谊重新拾起,另一方面也在壮大自己的交际圈子。
可是当有一天,她和她,我和另一个女孩,我们不期而遇在又长又宽的小吃巷里,她略微冷淡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游离一圈之后,重新落在我身旁的女孩身上,然后,她嘴角朝上,用一副似乎有些轻蔑、有些嘲讽的意味对我说了一句"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这话之后,便潇洒转身而去。
在此之前,我从来不曾想过,我和她会走到这样的局面,更不曾想过,她这样一番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后,却不懂得自我反剩
对她的失望愈来愈大,与她之间的隔离愈来愈远,终究,愈来愈淡。
究竟,我和她之间存在着怎样一种过错,才使得,我们在人海拥挤中不停地擦身而过?
<四>
其实,我相信我们还是在意对彼此的友情的,不然,为何各自在课堂上或者寝室里有什么事情时,仍会偷偷地将关心和担忧的眼神放在彼此的身上。然而,或许是因了骨子里的尊严,或许是我们不够勇敢,让我们在高三的时候,不论是在寝室,还是在校园,偶然间的面对面相撞,也都装作不曾遇见,连句完整的话,都不曾说完。
后来,高考之后填报志愿,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她,"小米,你填哪所学校?"
她说,"西安,听说西安的夕阳很美。"
她问我,"你呢?"
我说,"也是西安,因为你在西安。"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如预料那般,我终究遂了父母的愿,去了武汉。
<五>
走之前,我只是告诉过她我决定去武汉,但没有告诉她具体时间。
当我抵达武汉后的第二天,她打电话对我说,"出来聚聚吧,我明天就要走了。"
刹那间眼泪蹦出来,我很遗憾地告诉她我在武汉。我明显地感受到电话那边有一瞬间的停顿,半晌,她才说道,"人生地不熟的你,可要万事安好。"
而我只能应一句,"你也一样,珍重千万。"
之后,随着各自变换了电话号码,就更加没有什么联系。
<六>
大二上学期,偶然一天在QQ上遇见,我问她,"别来无恙,近来可好?"
她说,"心情很不好。"
我懵了,情感上我始终还是在意着她这个好朋友的,在意她到底快不快乐,于是,我问,"能否对我说说?"
她说,"我的思绪很乱,不想说。"
我说,"好吧,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吗?"
这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下文。
于是,我翻看了她的空间的日志和说说,才得知她的父母要离异,而她已接近理智的崩溃边缘,我很想安慰她,但不知要怎么做,只能,在QQ上,打下一段长长的话给她,概括起来的总体意思是,"即使回不了当初,即使不再频繁的联系,但是,你若需要我,我会在。"
终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得到了些修补,但是却因为地域的关系,始终只能淡淡的存在着。
<七>
刚刚又在QQ上碰见了她,除了说下那句"你还好吗?",便再无其他。
猛然回首,从青葱的高一,到再也回不去单纯的现在,从那时的亲密,到如今的疏于联系,我们一路上得到的或者失去的,又该如何去评判呢?
若无法好好地细究拥有和失去哪个分量多,那就不要再提。
又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安慰自己,终究我们在时光的流逝中,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很多。因为,毕竟我们曾经那么要好过,也有过那么多美丽的过往,等到日后回味起来,也该是快乐的。
<八>
抬头,看着摆钟的时针一分一秒地行走着,它似乎在告诉我:再美、再伤的过往,终会随着流年的脚步,慢慢的止殇,直至,风清云淡。
或许,该是时候向这段旧时光说声再见,也该放下那些早已沉淀的过去。
那么,何小米,再见,还有,抱歉!
2013.8.3下午所写
文
/ 终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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