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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选景第三站,杨官庄

与樱桃园村的长伟书记和老郑到道别后,我们一行五人直奔角峪镇,乡镇间虽说是水泥路,有些地方凹凸不平,几十里的路程跑了近一个半小时。

峪镇位于泰山东麓,北临大汶河,南与风景秀丽的徂徕山国家森林公园接壤,系泰安、莱芜、新泰三市交界处,面积60平方公里,所辖29个行政村。角峪古迹有名,像古刹南泉寺,玉皇山石刻,无梁殿,康熙年间创建的观音阁,泉上村的古银杏树,始建于隋的阴佛寺等。我们要去的地方便是杨家官庄村,据说村里历史上出了不少大官。

这时孩子都已饿的不行,赶到镇驻地,找了个水饺馆,随便点了一些孩子们爱吃的菜和饮料,我来了两瓶冰镇啤酒,上了牛肉、西葫两样水饺,一阵风卷残云后,算是酒足饭饱。

以前工作期间,没少来这个乡镇,但村子去的很少,杨官庄村也是这次选景才知道的。提前寻景,也是委托对角峪比较熟的外甥凯,按照导演的要求物色的。去村子还有七八里路程,虽提前与村子里杨书记联系,这段路还得自己去,打开导航,找不到这个村子的踪迹,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凯,他在附近的化马湾干活,趁此让孩子在饭店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拨通了凯的电话,凯说十几分钟就开车赶到。

转眼再看孩子们,女儿已疲惫的睡着了,昨天的千里驾车回来,今天的马不停蹄的西南望、樱桃园、角峪,又是几百里的路程,再加上上山爬坡的选景工作,看到女儿创业的艰辛,老爸心里一阵阵酸楚。

说到就到,凯及时赶到,真不忍心叫醒孩子,但还是听到声音,立马起来,由于时间已是不早,说走就走,凯前面引路,我们一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村子,路上事先给杨书记打电话,由于在正上镇上开会,已经安排村里老马在街口等候。

由于村里老马大体知道我们来的目的,简单与导演她们作了介绍,老马便领着导演她们四人,沿村子要去的地方选景,我与凯还有他的司机三人,先是跟在后头,后来脱了节,凯说,找村子里朋友喝茶等着吧,我想,也是,三人在古旧略显荒凉的胡同里三拐八转的来到朋友家。

凯的朋友家,一进门似乎让我也感觉到,这次选的村子导演肯定会相中,太符合导演故事里的背景了。朋友是本村的爽快人,进屋沏茶,我就四处打量,破旧的院子,随处乱放的农具家什,屋外鸡鸣狗叫,不善收拾的房间,看上去一片乱象,这是朋友父母的房子,朋友说,这房子已建有四五十年了,有段时期,没人住,房顶都漏雨。

其实,一进村就发现,除了街面是水泥地外,进入胡同两边的房子,大都如朋友房子一样陈旧,看上去就像上世纪几十年代的模样。好多房子破落不堪,院内任意疯长的树木遮天盖地和遍地的荒草漫过墙,多数院子成了空巢,其实并非村子穷,实为年轻人都到外面发展定居了。

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女儿打电话说,已经看完了,是的,不到一千人的村子,也就这样。我们到了来时接头的地方,老马已和孩子们在街口等候呢。一路一直严肃厚重的导演奕达以及女儿她们,看出来脸上少有的兴奋,私下问导演,说是看过的几个村子中,这个村子是比较理想的,几本符合剧情里的某些背景条件,我似乎心里也像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是对我前期工作的一个认可。

言谈中得知,可惜村子里已没有了初中学校,故事里不少戏是离不开学校的。已是六十多岁的老马是个热心肠,说是现在的村委会,就是原来的初中学校,也是十几年前的模样,没有变化。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导演说,走看看去,前后两车一行八人,在老马的引领下,朝村北的村委会驶去。

到地方,如果不仔细看村委牌子,就是一所十几年前的学校,下车后,老马打开村委会大门,第一个进去的就是导演了。沿村委院子看来又看,几排原先的“教室”,扒着门窗往里看,甚至还挂在屋头的原先学校的“铃”也没放过。其他孩子也在按部就班的履行自己的工作。这所学校巧合的是与故事里的学校同一个年份,十分相似。

只可惜的,院里没有了操场,这也是故事里不可缺少的元素。老马说,学校的操场,原先是在院外面,现在村民们都上了树,说着一块出了院门,果然看到了那片“操场”上,已是绿树成荫了。 导演说,如果能找到一块平地,可以根据故事改造一个,开始老马说,可能有难处,因为有土的地方,村民都种了庄稼和树。不一会儿,老马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村南一块旧时的场院,现在村民用来堆放柴禾,可以去看看。这真是柳暗花明,车到山前必有路啊。

接着开车掉头十几分钟,就来到村南的那处场院。导演们下车,站在场院附近远眺近看,走走停停,老马说,不要紧,如果来拍戏,可以让村民把柴禾临时挪走,这是凯发话了,他看到场地坑洼不平,说,没事,如果相中这地方,我这里有挖掘机,开来一会就能铲平。这让善于产生灵感的导演,立即拍板,作为第一考虑对象。

这样一来,村貌,学校,操场这些必不可少的故事元素,便迎刃而解了。导演说,就剩一条河流了,几乎是老马和凯同时说,“下面不远就是水库”而且用手指了指方向。这时已是下午的六点,导演一个手势,去!

这是化马湾的水库,除老马外,我们两车七人,沿杨官庄,一溜下坡,弯弯曲曲的水泥路,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把车停到坝堤路边,下车后的孩子们,拿出设备分头行动。凯讲,这是化马湾最大的水库,虽说水位不高,但水库的水还是很多的,坝体对岸一片辽阔,水库分流两岸垂柳依依,河床小草青青,隐约看到对岸的白色羊群,在牧羊人的呵护下食草饮水。

我和凯在一旁闲谈,孩子们在坝体附近紧张的察验观看,一会儿凑头商量,一会儿分开拍照,半个多小时过去,始终没有结束的迹象。因为凯,晚上已在烧烤园安排好丰盛的晚餐,除了请孩子们吃饭,还有杨书记和老马他们作陪。我也试着来到导演跟前,问看的差不多了吧,只听导演,“叔叔,很好!给我们四个人员照个相留念结束”,我高兴的拿过导演事先调好的手机,在四个孩子面朝夕阳,背靠水库的坝体边,留下了孩子们胸有成竹的灿烂的笑。

晚上,孩子们拿出了从北京定制的署有她们电影名字“天边骄阳似火”的精致美酒,在恰巧雅座是“成功厅”的房间里,大家吃着美味,品着酒香。

美食进行差不多时,导演起来敬酒,看着雅座后面的书法字符“海纳百川”,对杨书记老马的鼎力支持表示感谢。同时,对我说,叔叔,明天第四站去哪里,我说,大汶口。

二0一八年六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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