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陷入了绝望。 ”
W的弟弟来了虹桥,在另一家电子厂上班,住在同一个村,离我们不到一里地,他住宿舍,下班后到我们的出租屋吃饭。我的时间是自由的,有事可以早走,没有打卡,也不用管理别人,家务大多是我在做,W回来有时候会洗洗衣服,她的弟弟有时候会扫扫地。
那一年,我迷上了语音聊天室。
在镇上乐队时,常去老板家里,见他在一个语音聊天室里唱歌,有免费的伴奏,还有很多观众,感觉像网上的舞台。有电脑后,我就登陆了那个网站,经常进聊天室唱歌,唱歌的人很多,有专业的也有业余的,一个主持人,或是轮流主持,也可以自由抢麦。我的业余时间,几乎都是在语音聊天室度过的。
每天在网上唱唱歌聊聊天,倒也是件快乐的事。
这种快乐,在出租屋里是找不到的,他们无法与我分享,唯一可以分享的,就是女儿的事,打个电话,听她咿呀咿呀的声音。怎么做饭,怎么做菜,怎么更好的生活,都与W无法,上班下班睡觉,除了抱怨,再也听不到积极的语言。
一个周末,我约好去主持,周末人多,几百人,平时大家都喜欢听我唱歌,要是我主持,人来得更多。因为每天要回家做饭,我便和W商量,这一天他们自己在外面吃,W也同意了。
到了这一天,我下班后到工厂接W,活动是晚上七点,我把她送到出租屋再从路上买炒粉,带到办公室一边吃一边等就行。计划不如变化,W的弟弟早就下了班,在出租屋里等我们。
W说不出去吃饭。
看时间还早,我便下楼煮饭,打开高压锅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昨天只洗了菜锅和碗,竟然连高压锅也没洗,过分的是,他们明明知道我今天要走,却什么也不做。我把高压锅往边上一扔,大声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上了楼,我换了衣服,准备要走。
W惊讶道:“你刚才在下面发哪样火?”
我反问道:“是不是煮饭我包了,你们在上班,我也在上班,难道洗下锅累吗?”
W反驳道:“你是哪样意思,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你一天在外面鬼混,不要以为我不晓得。”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陷入了绝望。
W见桌子上有一张报纸,是我前几天拿回来的,上面发表了我的一篇文章,她拿起报纸,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一边踩一边骂。
回敬了几句,我下了楼,W跟着下了楼。
走在厨房,我又去拿锅,她上前来,又骂又抓,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用泼妇形容她,都太过于委婉,她的本性我早就见识过,能平白无故的打人,能为两百块置孩子与尊严不顾,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也许是积怨太多,我才动了手。
W不甘未弱,拿起菜锅就朝我砸了过来,我避开,她冲上来又抓又打,我的手比她长,把她控制在攻击不了的范围,她的弟弟闻讯下楼,阻止我们打架,我们从厨房打到外面,边上的邻居急忙上前来劝架。
尽管到了办公室,但我的心情难以平复,W比F更可怕,F是一种在乎,W则是一种狠毒与无理,人心太难捉摸,我再一次陷入了迷茫。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如此的践踏我的作品。
在虹桥写的那些文章,都是想象的,我渴望着内心是宁静的,生活是宁静的,但事实上,我一直生活在一种恐惧之中,我害怕那样的生活,害怕预感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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