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下的都是细腻迷蒙的,如丝,如烟;江南的雷声只在梦里柔柔地滚动,似呢,似喃。雨后的同里,轻轻一拧这秋天潮潮的空气,定会嘀嗒出湿湿的春意;同里的雨后,会否遇见结着愁怨的丁香?似梦非梦,悠长悠长。
我固执地买了一把油纸伞,撑在寂寥幽仄的穿心弄,彷徨在戴望舒的雨巷,期望与那陈逸飞油画里手持团扇身着旗袍婉约的女子侧身而过。
春天很容易遇到雨中的江南,而秋天能与烟雨江南约见实属不易,我们就这样误入那一片烟雨蒙蒙之中。这里,没有半点秋黄,只有偶尔踩到青石板路上飘飞的落叶才知已踏入了秋天。静谧的流水悄悄地穿过我梦里弯弯的小桥,千年的流云点亮倒映在水中的红灯笼,石拱桥上的木梁斑驳着过往,覆满青苔的石板写着沧桑。范烟桥笔下的“月圆花好”,怎么也唱不圆满周璇与严华的结局,寄居红楼里的黛玉无论如何也葬不了年年岁岁的落花。一首首江南小调呤不尽冷暖人生,一曲曲绵长二胡奏不满映月泉水。
我们撑同里的秋雨在长巷,把酒长庆桥边,漫步青石板,一撸轻摇童年,将秋天写在夕阳里,往事丢在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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