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事如歌的日子里,垂颜是一把倦色的刀。”我一次次念颂着,在哀伤中似有掩面而泣的记忆,恍惚中又喃喃自语,但梦终究是流走了。不断地推翻自己、继而否定自己。这是我独自的悖论,灵与肉的分裂。是的,疯狂有时太甜蜜,有时会让你喘不过气,一如理智有时给人成熟稳重安心之感,有时又埋伏着冷淡的危险。我听见自己说:要敢于表达你的疯狂,要敢于揭批自己灵魂的污点。不健康的病理总是不像肉体那般实实在在。然而,我的灵魂到哪儿去了,有时候相爱,有时候灵魂就飞走了。
我曾以为,当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去想念、而自己的心却不受控制时,那就是爱情。后来我才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偏执,它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痛苦。我的一个朋友曾写道:我不知道我想要的爱是怎样的,但我觉得它必须要是粗糙的。“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我喜欢杜拉斯的这句话。
我也曾走在田埂上,望着远方的山丘问起身边的朋友:“到底,什么是爱情?”然而我只听到旷野寂静的回答。那时候,我正在听Beyond的《可否冲破》。“可否冲破眼前这装扮/可否冲破以前那颤抖的岁月/道别旧日落寞现在坚守我自信”,现在的我,不知能否冲破往事这樊笼。
我对爱情与婚姻作过这样的思考:
“婚姻不应该成为爱情的目的,在现实的语境下,或者不管是在法律范畴内还是在社会伦理的家长制内,婚姻至多只是爱情的目的地,而且这种目的地,可能是男权社会中女性需要寻求的形式认可保障,也可能是对人类繁衍和家庭单位延续的契约行为,但就爱情的目的本身而言,它应该是为幸福遮风蔽雨、保驾护航的港湾。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样的论调早已充斥在喧哗与骚动的经济人社会中,然而将婚姻与爱情对立起来作为认知对象,这本身就是用现实的形式工具和特定概念圈役人的灵魂,将原属于内容和过程的部分抽离出来变成属性主体。
在以婚姻作为爱情内容和延续的前提的同时又将内容剥离出来以此为借口提供理论依据,以及把维持家庭存在的物质方式作为婚姻的前提,即使其中包含着诸多无奈和人的自我保护意识,但不可否认它无异于市场投资行为,归根结底它追求的并不是爱情的目的和过程本身,而是答案和实质性的结果,然而这样的追求事实上只是在完成社会生活的既定路线和人生俨然必要的装饰。”
“我想画下早晨/画下露水/所能看见的微笑/画下所有最年轻的/没有痛苦的爱情/她没有见过阴云/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她永远看着我/永远,看着/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顾城的诗,总让我的心百般明澈。我有反思过自己,有想过爱情。真正美好的爱情,大概是感性与理性的完美结合吧,感性的是一颗真诚的心的抒情,理性的是两个灵魂深深的相知。可惜的是,见惯了人世间的分分合合,多少人还在向往爱情,又有多少人已经在爱情里沉沦,不再希冀。正如左小祖咒的《媚笑阳台》唱的:“爱情是你好,再见/直到我们再次相见”.
《野衣裳》的歌声在忽明忽暗中飘荡:
好像经历了一场空荡 在睁眼之后黑夜渐迷漫 星火燃烧着一股忧伤 在荒野点燃 在内心里烧 寂寞无处逃
沿岸花草似你的衣裳 随海风起舞婆娑铃声响 我按耐不住一阵呼唤 想见你的真 听你的声 流入溪谷深
说好这只是一场虚幻 在合眼之后星辰渐飘散 浪花推托着往事难忘 在回忆里推 和失落牵绊 心事何处放
橘色云朵伴你的芬芳 随日落脚步消失在异乡 我按耐不住一阵呼唤 忆起你的真 舞起脚跟 铃铛叮叮响(王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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