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走在现实的边缘。站在灯红酒绿的繁华城市。看不清那些虚伪面具下的脸。
我徘徊在悲伤的边境。矗立在人潮人往的十字路口。听不清那些喧闹声中的寂寞悲伤。
我生于残酷的现实中,却活在充满戏剧化的人生里。
用妈妈的话来说,我就是个玻璃娃娃。从小身体就不好的我。总是在医院里渡过。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拥有了多少的针眼。我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流的是血,还是药水。手术室、急救室、重监护室,都曾留有我的身影。
我是幸福的、却又是不幸的。我从小到大,都在幸福的阳光中沐浴长大。可是,每当我想伸手拥抱幸福时,幸福却仿佛与我相隔了一个世纪之久。小时没有玩洋娃娃、没有做过旋转木马和摩天轮。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吃饭睡觉、上学放学学习。我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着画着。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从小就知道,生病了不许哭,我与别的小孩不一样,我没有糖吃。转过头,咬紧牙,任由医生把无情的针头插进我细小的手臂,任由冰冷的液体狠狠地钻进我的体内;从小就懂得了,这个世界的肮脏和虚伪。我永远不会忘记三岁时,一个女人打我的一巴掌,我人生的第一巴掌。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站在雨里,傻傻等到天黑,可是再也没见到那个曾经被我叫做"爸爸"的男人。我永远不会忘记被人嘲笑自己是个没父亲爱的野孩子。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势力眼的小学班主任,整日让我在阳台上日晒雨淋,不让我上课;从小我就知道了死亡是意味着什么,我眼睁睁看着最疼爱我的外公离开,那时,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
在我记忆里,我没有童年。虽然,我有个比生父更爱我的继父,可是他的爱,常常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他对我的爱,太过与自私,甚至连我的妈妈也不可以爱我。我朋友说,他可能心里变态,但我知道不是,他只是单纯的怕失去我,毕竟事实告诉他,我不是他亲生的。我能理解他的做法,可不代表我接受这一切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慢慢地长大了,我也变得叛逆了。我不再认真学习,我不再默默忍受谁再伤害和嘲笑我,我不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像饶雪漫阿姨的小说里写的一样。不是我去刻意学《沙漏》里的莫醒醒,而是在那本书还没出世前,我就学会了虐待自己无辜的胃。我刻意遗忘自己有胃觉。我会疯狂地吃下一个大男生2天的饭食,或者遗忘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吃过东西。直到有一天,家里终于发现我快一个星期没有怎么吃东西的时候,才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得了反流性胃炎。我笑了,那是个说奇怪又平常的病,只要一激动,就会吐泻不止。疼的时候,如刀绞般痛。每当疼的时候,我就会爱上医生手里的针管,因为那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可是那东西不能多用,因为那用多了就叫做吸毒。
和其他女孩一样,情窦初开了,也会想谈一场恋爱。我也不例外。小小的我爱上了小小的他,我违背了自己小时候说的话。我傻傻的把自己不完整的心交给了他。也许真的是我们太小了。
喧哗的大街上,每个人都在不停地走着。谁与谁擦肩而过,谁又曾伤害过谁。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也没有对不起谁,谁也更不是谁的救世主。夜深人静的房间,每个人躺在床上。谁与谁幸福地拥抱着缠绵着,谁又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被子里等待另一个人。谁也不会为了谁的心而同步呼吸,谁也没有背叛谁,谁也更不是为谁而生。或许,虚伪的面具下面,早已是泪流满面。华丽的外套里面,早已是伤痕累累。
爱了,伤了,忘了,算了。一切都成了独家记忆。在看小说时,常常希望里面的场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哪怕结局不完美也好。当老天真的实现我这个愿望时,我后悔了。我宁愿那是个平凡的爱情。
小时看着妈妈被爱伤的那么惨,她的代价是一生的幸福。那时我就不相信男的,后来被爱伤了,更是肯定了这个答案。我以为自己从此会一无所有了。可老天又给了我另一个戏剧化的生活。丢下我十多年的他回到了我的身边。他这次回来,改变了我的一切,甚至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他真的是我的爸爸吗?我一点也看不透。每当他用沧桑地声音告诫我不要那么小恋爱时,我觉得他好像也有被伤过,我甚至好想问一句,你这辈子身边有过那么多女人,你到底爱过谁没有。可是,我还是没敢开口问出来;每当他用那种与他无关的态度与妈妈、我一起吃饭时,我真的好想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个他抛弃的女人都这么坦然?一点愧疚都没有吗?他真的曾经爱过这些为他付出一生的女人们;每当他在生意战场来回穿梭的时候,我突然也会心疼他,好想说,你每天那么辛苦挣钱到底为了什么?为了那些可悲女人们为你生下的我们吗?如果为我们才那么累,那你干嘛还要让那么多与我同样可怜的,电视上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我真的猜不透。还好我从来没有写过《我的父亲》这类的作文,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沙漏》、《会有天使替我爱你》、《左耳》、《梦里花落知多少》…这些悲伤的小说故事,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身上或身边发生着。有时候真的好累,有时候真的好迷茫。真不知道自己是现实中的人,还是只是老天笔下故事里的一个过客。
安静的四周,一个人静静呆着,靠着墙,闭着眼,听着歌,任由泪水划破这寂静。抛下一切的一切,原来最真实的,只剩下软弱、伤痛。城市生活的压力、个人感情的谢幕,有时真的不是一支烟一杯酒就可以解决的。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痛,永远不可能有谁能与你一起分担。哭完了,还是要把那些厌恶的装备"穿上".
我、生于残酷的现实,活在戏剧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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