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外传来
《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哼曲
里面做着养胃的一行人
老人、青年、妻子及孩子
歌声越发清晰
终在餐馆前停止
大家都想看看这位母亲
可出乎意料是
尽是祖母带着孙女
怎么不是母亲
有外地人多此一问
母亲不在有多种可能
又有多种祖母带孙子的可能
这里是西南山区的定律
正值雨季
许多候鸟节后早就消失了踪迹
只有家燕留在这里
衔着泥土在雨中穿行
他们重复哺育着一代又一代飞走的孩子
祖孙俩走远后
耳畔还有两人的余音
儿时有母爱我们是宝
可长大后呢
离开故土以后呢
望着这片崎岖的土地
我在叩问
燕子归期是何日
也许会的只是岁月而已
这里有包裹他们长大的春泥
羽毛还留有食物的残羹
孩子等你长大了
就明白母亲去向哪里
为何离去
就换成他们在山脚守望我们大包小包上山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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