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真容,10小时前,一次送别,我的前半生平淡如水似尘,匆匆忙忙不自觉度过了数十年。
自然不多记得曾经拥有过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不多记得充满激情梦幻般的青春年华,不多记得曾经度过的美好时光,仿佛这些就是我们母亲河河随意泛出的五彩光晕来,这样的美好只在其眨眼间逝去,会让世人回想而唏嘘i
但我有这样一次的送别,却让我无法忘怀。
我只记得2017年的6月8号这天,我带病的老父亲送我到青岛某地打工。
这天的天清蓝的像块翡翠,又飘拂着像鸽子羽毛般淡薄的云彩,可太阳总在辛勤努力地向人间释放光能,把我家的水泥地院烤的发烫。
我知道我的老父亲病重可能免疫力下降不能耐热也不能耐寒。
于是我就躲着我的老父亲,在我的支付宝上打开滴滴出行,不一会儿那预约的司机来电,话还没说完一半,我老父亲也凑巧来了听到就对我颇有深切地说:“春方,你把人家司机给推了吧,俺这就送你上车,虽说俺身体带病不会给家里做啥,但俺还能骑动咱家里的电动三轮车。”
我听着就想,我的老父亲一生为人忠恳,兢兢业业,而今又重病在身,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为我们节省经济资源,不顾及自己带病的身子甘愿忍耐酷暑。
我听到便强忍着自己此时的深重感触低头摸一把泪就向老父亲回话说:“爹,您为我们子女们养育长大,确实不容易,如今病重,真的也该为您跟我妈您俩好好想想了,怎样安享余生。”
我爹还没把我说的这番话听完,便向我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俺就是送送你嘛,再说俺在家闲也闲着,闷热的慌,正好骑着咱家的电动车到外面长透口气去。”后又向我半开着玩笑地半露出感慨地说:“春方啊,你说你要到那边打工了,就像爱挑剔的闺女要出嫁,俺跟你妈都有一半舍不得你走。”
我听着便捂鼻扑哧地笑了后回话说:“爹,您们都放心吧,我会在外面踏心实地的好好干打工挣钱,到了过春节回家的时候,我在青岛那边给您们二老买最鲜最大的鱼,让咱们一家好好过一个丰盛的大年夜。”
此时的太阳仍然淡定,一道炙热而鲜明的光线,向我家打开着的门窗里透射过来,不经意地会让我看到我老父亲他消瘦酱黄色而布满皱纹的老脸,诸如历尽风雨的老梧桐树皮般,让我触得伤挽不禁感慨,自觉岁月无情催人老,人生苦短奈若何!
此时我更明白我老父亲他老人家这样的做法,他要送送我,不会给他留下当父亲的最后一个遗憾,所以我心口答应了。
这次的送别,我老父亲骑着他常常骑着的银灰色电动三轮车,我做在此三轮车上在路过在禁不住地想,在感慨。
二十几年前也是这个季节,在此次送别的路上,我骑着摩托车带着我父亲到田间收割麦子,那时的人们一到麦子成熟的时候,田间就像集市般热闹非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人都有,他们无不驾车后面带着厚厚装粮食用的蛇皮袋子,尾随隆隆作响的联合收割机后,他们望着丰收如卧蚕大的麦穗,一大片成熟的麦子随风飘动宛如金色的波浪一浪赶一浪,无不笑颜逐开,喜悦收获。
当我回想到这里,此时的我触动不已,就问我老父亲说:“爹,要是咱能回到二十几年前该有多好?”
我父亲听了就笑着叹道:“哈,人是不会回到他二十几年前的,不过人能想,能回忆,即使人生遇到痛折,想想过去的美好也算是对现在难过的慰籍.”后又问:你咋这样问起俺?
于是我就这样对他提起我们二十几年前我们丰收麦子的事儿。
他听到叹了一口气说:“哎,人这一辈子也就那样,有年轻的时候,也有年老的时候,人生短短几十年,最重要的是咋无心无愧把自己活好,咋殷实好好干把日子好过便是。”
我的老父亲此次送别,路经我儿时常常玩耍的地方,我不觉想起便打趣地问:“爹,你还记得我咋逃学你咋打的我吗?”
我的老父亲听到就笑了对我说:“你爱顽皮,常常逃学,俺也气的没办法,就在这块田间,那时还是一片杨树林,可你也不是省油的灯盏,为了能穿一件洗衣服就故意把旧穿的衣服戳了一个洞,然后你告诉你奶奶说是俺把你的衣服撕破的,也让俺的老妈对俺好一番问责,到最后俺就给你买来一身新衣服,那时你穿着新衣服众人夸美,把你乐的。”
我听着便厚着脸皮脖子一歪向我老父亲回话道:“君子不念旧恶,更何况你是俺的亲老爹。”
他听着似乎乐意不乐意地摇了摇头,继续驾车前行。
后我仍在回忆我小时候,我跟着我大姐二姐还有我的邻姐表妹堂姐她们,到我此次送别路经此处的地方在割草,她们活波明艳,无不露出可爱的瓜子牙在有说有笑,有的给她家羊儿割草,有的给她自己养的小白兔找吃的,只有我姐她们给我家的大耕牛割草吃,那时她们身材高挑,虽然一大筐的青草把她们压的弯下了要,累的满头大汗,但仍能向我露出天真而灿烂的笑容
又想想现在,我那两个姐姐为了一家忙生计,各奔东西,亲情可续但亲颜能得几时见,见一次就有一次的痛别,心里也就有着别样次的难过与忧伤,岁月匆匆,沧桑依旧,我与她们每一次的相逢,除了我们姐妹之间的亲切感,还有她们脸上的皱纹会一次比一次明显些。
又看着我此次给我送别的老父亲,不知还会陪伴我们到几时回?想到这里我为此感触忧伤的泪又再一次地悄悄涌出眼帘。
没过多会儿我的老父亲就把我送到去往运城的客车上,并一再嘱咐我说:“娃啊,在外面只有自己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对自己好些,干活要本分,尽量避免差错,这样领导就会欢迎你的。”后又对我恳切地交代着说:“春方啊,家里的事还有俺和你妈,俺虽说有病在身,但并无大碍,你二姐姐夫她们也时常回家照顾俺们,你大姐也隔三差五地打电话问候,你就一心在外面工作,在外面有啥难处就对俺们说,啊?”
我听着便深沉地点头应到。
而后我漠然地望着老父亲此次为我送别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庞大,随后泪水模糊了我的前方。
这时,曾抱有淡定的太阳好像困了,仍能向我露出一大片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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