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我刚工作的时候,跟着机务排师傅在“东方红”链轨车上帮忙整地,大面积的耕地一望无际,车子轰隆隆的怒吼着,冒着一股股的浓烟,撕开地皮,拉出一道道完美的犁沟,遇到坚硬地块车子犁不动时,不时出现熄火等一点小毛病,师傅会下来在车头修车,我递工具,弄得满手油腻腻的。
吃午饭时,我犹豫了,这满手的油腻在怎么拿馒头啊,师傅看出来我的顾虑,走到渠边,先用渠道里的淤泥搓手,又扯了两把灰灰条,沾上渠水,不停的在手里揉搓,不一会,手上就出现浓浓的泡沫,我学着他的样子,手里的油腻去掉不少,在树上折了两根柳树条,当筷子,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师傅说,这灰灰条(也叫灰菜)是碱性植物,有去污作用,顶上的嫩芽开水烫一下还能食用,这些年过去了,没怎么吃过灰灰条,却记住了它能当肥皂的作用。(张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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