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还在上小学,那时候的猪肉没有现在市场可以经常买到,吃的方便,一般都是一年才吃一回,连队家庭自己家养猪的不多,单位有猪圈,在接近年底的时候,连队的门前的伙房就热闹起来,
我和小伙伴来到连队的食堂门前,看着连队的三五个叔叔们把猪捆绑起来,按倒在案台上,技术娴熟的“朱一刀”叔叔,拿着杀猪刀,麻利的捅进猪的咽喉,在猪发出一阵阵凄厉的低吼后,一汪鲜红的鲜血喷射而出,倾注在早已撒好盐粒的瓷盆中,稍微冷却就是不错的猪血块, 然后是在猪脚上割个口子,从那里不停的往里吹气,等到猪被吹涨了,用绳子封口,进行开水烧烫,退毛。
在我们垂涎欲滴的眼神期盼下,杀完猪的叔叔手起刀落,给了我们一条猪尾巴,说,拿回家去炉子里烧烧就能吃了,很香哦。
我们兴奋的回到家,用粗铁丝穿进猪尾巴,打开炉膛,点着火,开始不停的拿出来看看,总也不见烧熟,猜测是不是火力不够,就用铲子炉膛内加了不少的煤块,摇着着鼓风机,由于没有经验,没注意时间,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闻到一股火烧火燎的味道,急忙打开炉膛一开,一根猪尾巴已经烧成细小的焦炭,粘在铁丝上。一根美味的烧猪尾就这样泡汤了,我的眼泪都下来了。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的餐桌上时不时看见红烧猪尾这道菜,总能想起小时候贫苦时期的那件遗憾事-----一条被烧焦的猪尾巴。
张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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