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天空时心里空荡荡的疼,周围的人都惶恐的来来去去,没有人听下来欣赏我眼底溢出的悲哀。
——题记
我根本无法看透身边那些自诩的青梅竹马或知心友人。我在他们之间来来往往,自以为单纯而美好的青春年少,在一次又一次的现实压迫下,不在了。慢慢地,我也学着放下了,不是我变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认输了,我折腾不动了。在这群聪颖而现实的尘世凡人中,我所扮演的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要笑的更豪迈,要对得起这世界的存在,把错失的赢回来。记得在最刻骨铭心的友情被抛弃后,我依然会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异常,没心没肺的样子。因为那时的我在想,我要用我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亮瞎她们的眼,让她们瞎了眼的不要我。很幼稚,我承认。
在每晚睡觉时,我总紧咬着牙,不出一声。悲哀几乎要淹没了我,窒息感一阵阵袭来,我不止一次认为这个黑夜不会结束。我想逃离,但我留恋这种一个人的感觉。
人在光明中只觉得黑暗可怕,可一旦进入黑暗反而有了安全感。
那时的我没有流泪,我总是在凌晨五点很绝望地看着窗外微亮的天空。我说:天要亮了,就要亮了,今天就要过去了!
我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看着命运的轨迹,渐渐偏离原定轨道。我曾立志要做理性,聪颖且现实的人,可入籍的我只有无尽的感性懦弱和令人嗤笑的无知。
有一个成绩好且单纯的人,至少我认为她是。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的确,一个脑子如此好的人怎么会不懂这灯红酒绿的社会,只是她们掩藏得更深不可测罢了。
我只是发现自己最近总是发呆或透彻别人的目的,即使有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透彻的事实总会让我的心止不住的颤栗,然后无可弥补的碎了一地。
温暖过心脏的人从今天走了过去又消失在了明天。她的他我的他早已不见。纵横交错的伤痕遍布全心,坎坎坷坷的无尽延长。就这般轻易的粉碎了我的天真幼稚。
悲哀,比深夜还要浓郁的悲哀,蔓延开来,无边无际,在心底,酝酿成灾。
猛然间,好想来一场大雨,不再撑伞,便可以淋透自己。雨中,让泪水和雨水彻底混淆,远远地,流走。
我扬起头,仰望天空,却一脸失望。万里碧空,根本不可能为我施舍那场大雨。只有天空泛着蔚蓝,变幻着深深浅浅。
我时常在一个热闹的场合与周边的人热情互动,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笑容。活跃,热情,开放。几乎是所有人对我的印象。只有最亲近或是陌生的人,才会认为我冷血和不易相处,只因我在面对他们时不愿再伪装。我记得我会在玩的正尽兴时忽然沉寂下来,环视四周,心里一片不起波澜的死水。我知道自己看起来是如此的融洽,和所有人一样,会一起大笑大叫,但我不清楚又有几人的心情和我一般。
也许我不适合这个社会,我时常想。
我很不喜欢做作的人,也不喜欢无故对我发脾气的人。尽管我从未在意,尽管我能忍受,但我仍会无意间对他们流露出深深地排斥和厌恶,毫无厘头。
望了望对面的楼层,明亮的灯光破窗而出,照亮那窗外的一小片天地。深夜,冷漠的空气一步步将寂寞湮没。
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总莫名的觉得身体里的自己正在蜕变。
眼光弥漫的时候我开始睁不开眼。当自己硬逼着自己将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的热泪早已顺着悲伤的脸庞滑下——一切都坚强的那么苍白。
其实在那之前,也有过一段相似的经历,彼此相伴七年平平淡淡,但早已渗透在彼此的生活中。稚嫩的自己并未十分伤感,只有少许的遗憾和怀念。因为还没爱到如此深刻如火热。
两年的如影随形,无话不说,如今相见亦难。心口好似被利刃刺中一般,只是却只能如头顶的天空,要被掩在重重的云层之后。峰回路转,流年过往。
曾有多少真心话,让我们以玩笑的方式说出口,从不被在意?不知从何时起,我的信任和依赖,只剩无语的落寞,宛若城池轰塌后的死寂。只余一地碎瓦断砖,再无修复的可能。
如今的自己,见到她们,表情木然,微笑淡淡。在不声不响的插肩而过时,会莫名地窒息心痛,然后呆愣0.01秒后马上恢复,继续往前走,毫无留恋……
呼啸而过的时间擦疼了记忆。也许是变了,也许,是忘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吧!
生活就是你和一群人手拉手向前走,一不小心丢了一个,一不小心又丢了一个。到最后,只剩你和你自己兴致盎然地前进了。
于是,就这么习惯了自己和自己玩。
我们就像两个路人,在某一刻熟络,在某一刻分离,早已缘定。在分类是毫无眷恋,嘴里客套一句“后会无期”,心里暗叨一声“后会无期”,便把对方忘于脑后,各自向人生的目标奔去,再无交集。只是谁也没资格说究竟是谁抛弃了谁。
我们自以为读懂了春天,原来,我们只知道春天过后是夏天,我们自以为读懂了青春,原来,我们把青春当成了一段时间。我们自以为读懂了友情,原来,我们只把朋友当成了玩伴。
原来我们并不懂原来的含义啊!
想过要忍受初春的冽风么?开的过早,调得也快,犹如花般的青春年华。想过么,花样的我们?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路。只是那些,只是那时候,只是过往。那些说好不分开的人不在了,让我相信过永远的人离开了。
如今,期满人散,转身,便成陌路。
一股无可抑制的寒流,涌入心底,慢慢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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