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想到,假如有一天对方不在自己的身边了,是否还能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习惯于坐在电视机前,听着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瓶瓶罐罐互相碰撞的声音,恍惚间会有一种错觉,那声音是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虽然当时电视里正在报道着新闻。于是,也没了心思看下去,便捋好衣袖,往厨房里去,收拾撺掇一番,问一下还有什么要帮忙的,然后在对方温和的嗔怪下又走了出来,“别添乱了,看把衣服脏得。”
时光在那一刻凝住了,只是站着不动,微眯着眼睛看从窗户外打进来此刻正笼罩在她头上的晕圈,那么耀眼,却是那么地安详,耳边还在细细回味着刚才从她口里缓缓传出来的话音,如远山薄暮下的钟响,荡透心灵。闭目吮吸,点滴的霉星味道混和着油盐茶香顿时侵入了肺腑,便是在这不经意的瞬间真正享受到了生活。
平淡的美好、清纯在平淡里成为了自然。
自然,她早晨会为我泡上一杯清茶的,自然我会在那树院藤椅上手捧清茗消磨掉大半个晨光,然后起身,转向她精心准备的早点(以她的性格,自然会精心准备的),接着,便是两个人轻松的树林散步,其间也会有关乎话题的聊天,又或者只是微握着她的手,一路无话,尽情踩淌着清晨从树隙中漏下的米碎阳光。白天,她依旧工作,这大概是我与她分离最长的一段时间,可心里装想的都是她背沐着晚霞归家而来的身影,兴许手下提着的菜篮里还有一两颗泛绿的青菜探头在外,伴随着她那悠扬的步调摇摇晃晃,乘兴而归。
自然感觉这样的生活荡不起涟漪,天天与她见面,自然习之平常,甚至没有过哪一天她会离开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念想,以为自然就会和她就这样一辈子生活。
可是,因为出差,在她准备离开我半个月的前夕,我就开始坐立不安,等到半个月后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思念折磨得不成样子了。见面得第一眼,她立即瞧见出我瘦了,料想受了什么委屈,一个劲儿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缄口不语,怕被看穿成笑话,便携了她的行李,一起回家。
再看那房子以及院里的花草,俨然温和亲切了许多,于是心也如同荡漾在了苇絮堆里,棉软异常。
第二天,早早起床,循着往日的踪影,复制无二,也没多少激动的话语诉说不停,倒是因了清晨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想起了一句,“相见亦无事,不在常思卿 ”。
或许,境界使然?怕也许是真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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