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瘦腿细,这个词用来形容女性那就是美丽好身材的意思,它也可以形容男性很瘦削。但是,如果把这个词和钱二两联系起来,那就不单单是瘦削的意思。这一点,见过钱二两的人自然而然地就会明白。
钱二两很精明,对于人们初次见着他的反应。他似乎显得不问自知。比如钱庄的赵老太,有一次远行从东洋回来,她一眼就看到钱二两,老头子黑呼溜湫顶着一个秃头,额头宽大,脑瓜小下巴尖,眼珠子噔噔地转得倒是比腿脚还灵犀。人一笑,就露出奸细的声音,你放佛能看到这人一肚子的鬼点子。赵老太不想看多这种人几眼,转身就走。
钱庄的人,不仅是初回家乡的赵老太,其他人对钱二两的态度也是相当冷漠。他们祈求能不和这个人一丝来往。钱二两呢,好像有这么回事好像又跟没事人一样。就这样,一年过了一年。钱二两还是那个钱二两,人们对他的态度还是一样。
其实,人们最开始对钱二两态度还是不错的,他们也不管钱二两叫钱二两。
这是钱庄的酒家掌柜的第一次跟人提起。原来钱二两有个儿子,有儿子当然也有个老婆了,但是不知什么时候,都失踪了,钱二两本家很阔,但这打那起就沦落了。钱二两渐渐地就变成钱二两,他吃集市掉地上人们不要的烂菜叶,佝偻着腰身整只眼睛都快贴地上,一片菜叶一片菜叶地捡,钱庄的人刚开始不忍这一画面。有人给钱二两送钱,可是好心没好报!
钱二两瞪大眼睛,“你当我什么东西,我有的是力气,给我钱是不是把我当要饭的!”钱二两第一次那么激动,一脸的发红,头上像还冒着一团燃烧的火焰,随时一喷,就能把你点燃烧掉。
人们不再提起钱二两拣烂菜叶的事,更不敢提送钱的事。看到钱二两溜溜直转的眼睛,只能作罢!本来是个茶余饭后的好话题,但想起钱二两的嘴脸,恐怕连茶味都没了!
钱二两的名字,确切的说是在房租的事上传开的。据说,钱二两去酒家租房子,一砍价就是二两,后来这事一下子传开了,人们私底下就管他钱二两,至于事实是否如此,就连万事皆知的酒家掌柜,也不敢说是不是真的。
知道有一天,掌柜的突然说:这事,是真的!他嘴里不停地叨念,是真的……
真的什么?钱二两死了……
钱二两死的样子,掌柜的一直过目不忘。钱二两死到的时候,原本瘦削的身体水分一干,就剩下硬邦邦黑乎乎的骨头,掌柜的吓坏了!
可仔细看,钱二两的嘴巴是笑着的,而就是谁他是笑着死的。掌柜的有些疑惑。是啊,这钱二两平日在钱庄不受人待见,又举目无亲无人送葬,死了时却怎么如此安详?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庄的人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可以的话,他们都想摸个究竟。
钱二两被住在菩萨庙的乞丐们送去安葬了,乞丐们个个跪地叩拜在钱二两的墓地前。
钱二两真的走了,但他留下吝啬多年攒下的钱给了菩萨庙无家可归的乞丐。
乞丐靠这笔钱可以过比钱庄任何人都好的生活,乞丐不再是乞丐,至于钱二两,人们也不再管他叫钱二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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