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挂满钟表
王尧
白色挂满钟表
花开了
一朵接一朵
花瓣里
白色的浪如鬈发
悄悄生长
默默地滴答中
指针在纷纷飘落
我们常常说世事无常,可似乎有些事总也摆脱不了命运的纠葛,青春年少的日子,春暖花开的季节,他却选择了长眠于地下。可能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不懂,就像不懂一个明明写着面向大海,春暖花开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卧轨自杀,永远的离开那个他曾经热爱的地方。可我们似乎明明又能懂,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取得高考,选择了宿命中的专业,身体发育正常,顺利抵达青春期,一场生命的爱恋正在开始,像花。这看起来很正常,可只要脱离周围的所有仔细想一想,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生活的体验导致了思想的认知能力和角度在发生改变。最终,他选择了这种对于他来说可能适合的方式来解决了他的困惑,我不支持,但我承认,这是他自身的权力。假若我们还是用道德和伦理的角度对他的死亡做理性的认识与批判,那么我们可能就真的是没有人性了。
他说:“三点是一个隐喻的时刻。三点不到,一切尚早。”
他说:“二十年不长,回来——路太短。”
他说:“每天不停的接受观念的暴力和语言的暴力,社会从来不是温和的。”
他说:“我不再相信那些所谓人类的救赎。”
和他是一样的年纪,也有些自己对于生命的看法,我倒没有他那种接受的是观念的暴力和语言的暴力的态度,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至少对于现在来说是。也许过几年,我会找个工作,结婚,生孩子,这也确实出现过在我的计划里,不得不说我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我珍惜我的身体,一生病,会马上解决病痛,生怕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很珍惜亲情,友情,懂得父母的不易,懂得朋友的无奈。好像所有的问题不过是旧的解决了,新的再出来。
看着他的诗,我会在某一瞬间突然很懂他,明明很痛苦,却没有人知道他伤心的是什么,精神上的痛苦远远超过肉体百倍,千倍。直到有一天他崩溃了,他想着用另一种方式解脱自己,于是他似乎真的解脱了,他的世界没有了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没有了为了生存强迫身体适应的各种化学反应,他真的和这个世界告别了。而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那些诗,让人心疼,让人反省……
最后,用他的诗结束这篇写作:
公元二零一四年十月二十日,零点
骨头蓝色?灰色天,霾戴着口罩。
二十年不长,回来——路太短。
谨以此篇写作纪念与2015年5月3日自杀于中国人民大学校内的青年诗人----王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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