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孤独的身影被大风吹的摇摇摆摆,好像一个傻子一样只能无奈的歪着脖子。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对于前途多的是远虑,害怕以后无依无靠的日子里像她一样孤独一生。也许是因为远虑而多了无尽的近忧,我也在此给寂寞的自己说声晚安吧。
她是一个不幸的老女人,今年已是花甲之年,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们只知道她的一生很伟大也很心酸,虽然她的一生经历的很多的风风雨雨,无奈她始终没有一个长者或像一个男子一般的坚强,在我们后辈或同龄人之间一说起往事与自己的孤苦眼泪就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
她的一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来自内心的孤独就好像现在的我一样,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丽的少女,她的家庭也是比较富足的,看过许多古书与外国文学,本来到她出嫁时她却拒绝了家人的父母之命,说是自己要找一个能把自己嫁给爱情的婚姻。
她开明的家人也没有勉强她,最后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正当他们要在一起时文革爆发,她家因地主成分顿时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她的父亲因受不了红卫兵的侮辱而跳崖惨死了,她的母亲也因伤心欲绝得了重病,她也被红卫兵拉到街上批斗,她的如意郎君也跟她划清了界限。
她被红卫兵一关押与改造就是两年,抱病在身的母亲一直在四处寻找被红卫兵带走的女儿,想要在临终时看她最后一眼。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她的母亲终于在劳改厂见到了自己面黄肌瘦的女儿,母亲使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我的女儿!”她看了母亲一眼可能也害怕自己地主家庭女儿的身份在连累本就宽大处理了的母亲,对于找了自己两年的母亲她显得非常生气的说:“你来干嘛,赶紧滚!我已经和我的的父亲划清了界限,今天就和你划清界限,你以后再也不是我的母亲。”她的这些话也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热烈的掌声。
她说完后母亲傻眼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眼泪不住的流下,过了好久才离去,从此她在也没见过母亲,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母亲的坟墓到底在哪里。
因为她的一番话,她知道对于母亲的伤害是多么巨大,同时她的心也是多么的痛,导致她整夜哭泣,最后她双目失明了。
因为失明与在劳改厂改造认真的原因她被提前释放回家了,但双目失明的她却就这样一直单身到三十五岁,在这期间的好多年里她的生命是多么渴望拥有一个家庭,几乎梦里都是自己亲爱的丈夫与可爱孩子模模糊糊的样子,可就是没有。
冰冷死寂的夜里她是多么的害怕,一个芳华少女失去了双目,她唯一的老伙计就是手里的拐杖,她想自己的爸爸与妈妈,已经瞎了的眼睛里泪水还在夜里止不住的涌出,梦里都常常喊着自己的妈妈。
热闹的世界总是那么孤独,没有一个人可以使她的内心拥有依靠而不会孤独,就这样的日子她行尸走肉的坚持的三十五岁才有一个瘸腿的退役兵迎娶了她,他们一起生了一个儿子,在儿子二十五岁时那个当兵的丈夫因旧伤复发而去世了。
从此以后她也就一生孤独到现在的地步,她现在一直给我们讲着古人的故事自己她那个时代的故事,她讲着讲着就哭了。
她的儿子现在在外地一年回家一两次,每到清明时只有她给自己的父亲与丈夫上坟,每想到这里她就泪流满面的,虽然她双目失明了,可神奇的是她干起活来得心应手的很,还可以神奇的顺着大腿去穿针做衣服、做布鞋。
她的床头放着很多自己做的布娃娃,可好看了。她现在都是老人了,还时常在梦里像孩子一样喊妈妈,感觉她还是一个当初拒绝父母之命的女孩一样,也从未曾长大过,只是时间让她经历了很多把她的容貌变老了而已。
她有时间就给我们说,她这辈子都在孤独,她害怕的都发生了,她是个不幸的人。
父母双双殒命,自己被人迫害至双目失明,她的依靠倒了,唯一支撑她活着的就是相信未来会幸福美好,坚持到三十多找到了丈夫可最后丈夫也离开了人世,现在花甲之年的她只有自己继续孤独,她也不想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她活着要赎罪,要在清明时给父亲与丈夫扫墓。
最后也希望每个寂寞的自己都对自己说一声安好,因为一切都会过去,寂寞久了梦里便会发生最圆满的团圆。
文/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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