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是无尘的木箱,扑面却是古朴的味道。
入眼还是单薄的青衫,忘记满是皇权的天下。
抚摸着是绝弦的古筝,回忆只是不变的模样。
何以青衫薄
初见,你是一介武夫,无权无势。
身上只是一件单薄的青衫,一笔下是一副画,画中却是眼前的山。
而我,背后却是秦氏王朝!
冷眼看到,笑着讽道:“这江山再美,也是秦氏的江山。这画,还不错,只惜了,这是画中景,镜中花,水中月罢!”
一秒间,你淡然一笑,毫不在乎。提笔之前,著笔之后,画成!
我不甘道:“一介草夫,何德何能?如此猖狂?”
我自以为激怒了他,暗自得意,却没料到,他说:“何以青衫薄!”
何以天下争
再见,却无颜去见。
那天,大殿欢歌笑语,一曲掌中舞,也只敢偷偷一瞧。
大概,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变得更加冷漠了。大概,是无所谓了吧!
突然,他抬头一看,嘴角一勾,像是在嘲笑。
我幽幽一叹,叹我年少轻狂。
物是人非,昨天趾高气扬,今天一名舞姬;而他,昨天一名武夫,今天却是秦国大将。
秦帝邀他一同欢饮,他却,只知一人饮,醉着写道:墨上锦玉颜祸水,筝上一弦月下断!
他,终没变。只惜了我,不懂这风花雪月,就此遗憾终身。
而他,似不在乎,忆着他那潇洒样,心中暗自回道:墨上繁画空思怅,执酒一尊人了了!何以天下争!
何以万城修
又见,他无言,我亦无语,此时的他,手握数万蒙家将。
我细细想到,说:“秦朝霸业,修万里长城,只会苦了百姓!”
只见他毫不犹豫,开口道:“万里长城,可守秦朝百姓百世无忧,亦可守边关小国平安百年!”
一语刚落,他便匆匆忙忙走了。
我看着还未修好的万里长城,和他在斜辉下的背影,百感交集。
他!果然不是当初画江山的少年了!何以万城修……
何以英雄傲
后来啊,再也没见,不是不想见,只是见不到了,秦帝赐蒙恬一死!
蒙恬死了,曾有一蒙家将给我一书。
是入蒙家军时每个人都要写的遗书;而这封,便是蒙恬的遗书:
是死是生又何妨!一生戎马,死亦战死沙场,不怨不悔!何以英雄傲!
何以人常在
原来,你一直没有变,依旧是那个。持笔画江山的少年,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笔,一切空谈;
这一次没有少年,执笔之间,浓墨淡染;
不过,这一次的江山终于不是画中景,镜花水月。而这一次,。
你将“化”骨成沙,守江山!
英雄以逝,何以心未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蒙恬,眠!
何以心未了
叶落风寒天霜冰,一雨伶仃;唯叹红颜命薄。
一曲霓裳夜惆怅,又能何妨?烂在血肉骨肠。
你大概早已不再记得我了吧!如此也好。只可惜,每次想见你,却又不知然后是好,只等得冷语相对。
以后啊!没有画江山的你,也没有月下断弦的我。
梦醒人惊,又是一曲掌中舞,只惜一曲肝肠断,何以心未了……
何以音未绝
我是墨筝,众所周知我舞天下第一,孰不知我乐更胜一筹。
那一年,花开半夏。我说这世界声音如此美好,只可惜无法演绎。
你却笑着说:无妨,造乐,名筝,弹琴!
只可惜,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能为我修弦了。
只可惜,今生今世,这造筝之人,从来没有听过我的琴音,再也看不到我弹琴的样子了。
那就让我在你的灵柩上,再弹一曲《桃花落》吧,何以音未绝!
何以久长安
阿筝,刺绣一针又一针有人为你缝,却不见情丝一圈又一圈理了还乱!
刚认识,你冷语相对,我淡然,图你开心。
后来啊,你想弹琴,我便修琴。
又以后,想着志在四方,就走了,却心寄于你。
宴会上,一曲掌中舞,暗许心意,你却面不改色。
长城前,我本打算带你四处走走,却没料到你问起修长城,生怕你误会。
好久没见,不知从何说起,本想去找些零嘴,却又没想到回头你便走了。
如今在狱里,回想往事,只恨没娶你长发及腰!
然,这样也好。
冷傲如你,也便不会为我流泪了吧!
与其送你一世繁华,不如守你一世平安!安,筝!
——狱中书·蒙恬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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