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小的柔软的手,还有小小的羞怯的你 ”
又是一个星期六,鬼使神差的往屋后去,果然看见宁太太正在拖拉机旁东张西望,看见我少有的喜出望外:“哈!你终于出来啦!”
我心里一毛,又来讹西瓜?三婶地里没西瓜了?湖里来的姑娘都这么不友好?
“你又把西瓜滚车底下去了?”
“哎呀,不是!”
“那是什么?我跟你说,我地里只有西瓜,你滚别的没得赔!”
“不是,你开拖拉机送我去县城行不行?”
“不行!凭什么!”我嘴上硬着,心里瞬间烟花爆开。
“不行拉倒!”
“哎!别呀,”赶紧跨前一步堵住去路。
“你给我说去县城干嘛的?”
“去买花布!”
“买那干嘛?”
“别废话!去还是不去?”
“去!”我眼珠一转:“咱骑自行车去行不?拖拉机太吵。”我咽下去下面一句:不方面说话。
“那,远不远?”
“不远,我把我姐那个送彩礼来的女士自行车给你骑,轻快的很,特溜!根本不用蹬就刺刺的跑!”
她半信半疑:“太远我可骑不了啊,你可别把我扔半道啊!”
“得来!您放心!”我欣喜若狂的奔回家准备,一路洒下清脆的口哨。
阳光灿烂,我和宁太太并肩而行,有一种陪媳妇回丈母娘家的既视感,我不时偷瞄一下宁太太,抑制住想吹口哨的冲动,因为她说,流氓才吹口哨,革命刚刚开始,不能把流氓的形象根植!
宁太太买了一大卷小花布,我拎在手里小心翼翼的跟她说:“不买了吧,咱去找个地吃饭?”
“不吃!”
“我请你!”
“我不和你一起吃饭!”
“你和我吃过饭?我吃相很好的,绝对不抢你的!”
“不吃!”
“我饿死了!陪我吃呗!”
“凭什么陪你吃!”
“凭什么陪你来逛街!”
.......
来的时候宁太太睡了个饱觉,又憧憬着小花布的美丽,所以蹬起自行车特别有劲,我都差点没追上,现在逛了一天街,吵了一天的嘴,小花布也到手了,像抽去了脊梁的小狗,有气无力的了。
“宁旭东!”
“怎么啦?”
“我骑不动了!”
“那怎么办?”
我停下来,一腿撑住自行车逗她:“这样吧,您老慢慢歇着,有力气再走,我先回去!”
“你敢!我不知道路!”
“我是不敢,我要是这样回家了,三婶和妈非得吃了我不可!不过等等等,这不知道路怎么回事,你不是刚跟我一起来的吗,现在都不记得了路了?”
“你只带我来,又没带我回,方向是反的!”
“这智商?!确定这高中宁太太自己考上的?”
我伏在车把上得瑟的望着她:“那么,我要是现在走了,你就找不着家了?”
“你故意的!”
哈哈哈哈,我纵声大笑:“还欺负我不?”
“还骂我流氓不?还找我茬不?”
后面绑上宁太太的自行车,后座坐上宁太太,我像个拖家带口的男人,骑起来一步三摇。
宁太太惊叫连连:“啊!你干嘛啊?你好好走,干嘛摇啊?”
“你和自行车一头,比我重,我压不住,能不摇么?”
“啊?那怎么办?”
“你靠我近点,和我一头,我就不摇了!”
宁太太小心的向我靠靠,小手轻轻拉住我的衣襟
又走了一会,我故意咳嗽着停下来:“咳咳,那个谁,你这样拉着我衣服,到家我要成吊死鬼了!”
“那怎么办啊?”
我撑住自行车,回头望望她急红的小脸:“想回家就听我的!”
“嗯?”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你靠我越近我就越省力!”
我跳下车,脱下外面的衬衫,折了几折,垫在座位上,让她坐上去,然后抓住她的手放在我腰上,尽量风情万种的一笑:“别多想,把我当你哥哥?嗯?”
她的手像被烫了一样弹开,因为我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背心,没有衣服好抓了,她只好小心翼翼的用一根手指头勾住我一个裤袢。
我用力一蹬车子,车子剧烈摇晃一下,她一声惊叫,一下抱住了我的腰,柔软的小手按在我的肚皮上,我一霎那恍惚起来,浑身像被电击一样麻嗖嗖的。
我小心的小口小口的的呼吸着,生怕她察觉我肚皮的起伏,那得多尴尬啊!
我不再贫嘴,小心的骑着,尽量不摇也不颠。
第一次觉得和县城离得这么近,真想就这么永远骑下去。
小小的柔软的手,还有小小的羞怯的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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