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坐在咖啡厅里叙旧。午后开始下雨,灰蒙蒙的天空有些沉重,一直知道下雨的时候人会变得感性,但对于她忽然开始哭还是很意外的。
虽然与她很久没见了,但还是对她的生活有所了解的。觉得她是个幸福的孩子,没什么好哭泣的。
摸摸她的头发,看着她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有些无奈与陌生。记忆里是个爱笑的孩子,但她的笑容冰凉,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感觉得出是个孤寂的孩子。她说,遇见他以后,觉得世界都明亮而宽敞了,觉得命运对于我是如此宽厚。
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未曾离别时认识,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是个爱她的男朋友。
记得上学的时候,她来我的教室找我,坐在对面的板凳上絮絮叨叨的说话,被头顶上的电风扇吹的鼻涕横流。他也是一同来的,热恋的时候总是想要寸步不离的孩子般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找了个认识的男生在一旁说话。然后他瞄了一眼这边,悄悄的在门口的开关上拨了一下。全班的风扇呼呼作响,只有她头顶上的那个慢慢停止了运转。忽然就确定了他爱她无疑,只一眼就可以确定她的位置。听她说,他平时大大咧咧粗心极了,简直让她操碎了心。然后还故作老成的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是她不知道,有关她的一切,他有多细心。
我忽然笑,打断她的絮叨,说,好好珍惜,遇到一个这么爱你的人不容易。
她依然在哭,我递了纸巾给她。她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继续说。
我一直知道他爱我,但男人啊,他们的爱值几个钱。爱是一回事,出轨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出租屋里看见那个赤裸着与他躺在一起的女生,十八九岁的模样,梳着双马尾青纯无害的样子。你知道嘛,女人遇到这种事总是无来由的先怪罪另一个女人。我几步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骂了一句"不要脸的婊子。"那个女孩被吓得不行,蹲在一遍开始小声哭,一直不敢说话,怕我打她。他啊,也没有解释,只是轻声哄着那个女孩,我也冷静下来,坐在一边,等他把那个女孩送走。
然后他走过来,说,我爱你,但你也不能总是仗着我爱你。你说不能在结婚前碰你,好,我不碰,但我是个正常男人。
我很冷静的扇了他一巴掌,去你妈的正常男人,分手!
他几乎是要跪着求我的,他说,别离开我。我忽然特别平静,像是瞬间有什么消散了。我说,好,不分手,但我们不结婚。
她顿了顿,不哭了,很冷静的喝了口咖啡。她说,我大概是那种抓住了温暖就不会放掉的人,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爱他了。
我想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劝她,刚想说话,她又说,也许你会说,人无完人,要学会包容与接纳。但我自知做不到,我一直需要的啊,就只是一个适合的人,而不是爱的人。就好像你需要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我点点头不打算劝她了,她一直是个自强的孩子,知道自己要什么,冷静而自持。她的幸福像是在水中观望的烟花,破碎美好,虚幻而短暂。但依旧需要面对生活,总要抬起头,直视它。
分别的时候她说,所有的,都是可以抓在手里的,别低估人性的丑恶。
前几日与父亲视频,他询问我这边是否下雨,我说未曾。结果第二日雨就很不客气的落下来,穿着单薄的打开门,有些无措的捂着手臂,一直起鸡皮疙瘩。我有些怔然。
就这么,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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