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十世三祖玉林公的长子,兄弟三人,两个姐姐。与我祖父同属一个高祖,刘文公,我称呼其大爷爷。
善景公,妻,邱氏,长美,育有三子一女。
善景公一生务农,忠厚老实,勤俭持家。但生命的无常,过早夺走大爷爷的阳寿,那是一场意外的车祸所致。去世二十多年了,如果在世的话,大概七十五岁左右。其实,父亲的年龄要比大爷爷的年龄大十来岁。所以,我对大爷爷印象是比较深的。
从记事起,大爷爷一家就住在我家的前邻的前邻。与父母和两个弟弟住在并不宽敞的大杂院里,那时,大爷爷和他的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长子东,我的大叔,与我二妹同龄,六八年生人。小时候,也经常去大爷爷家玩,虽然有时候老爷爷玉林公,脾气有些不好。
大爷爷起先是个石匠,每天带着工具与本村的几个石匠到十里之外的山下的桃花峪凿石头,开石方。主要用于附近村子的村民修路、建桥和盖房等。这既是个力气活,同时也是个技术活,愚钝不吃苦的人干不了,体面人不想干的脏活累活。
大爷爷长得细条,瘦弱,中等个,喜抽烟,酒适量,健谈,说话和气,见人三分笑,是族里出名的老好人。虽不算强壮的身体,却干着农村整劳力中最吃苦的活儿。
记得,自从不干石匠以后,就到生产队里干活,我们是一个生产队,农忙季节就是推车挑担,最累的活,就是从村西蛇纹石山用两轮车,往火车站推蛇纹石,一车就是上吨重。那时是吃公分,整劳力每天划十分工,年底开支,十分工才三角多钱。可谓劳动艰苦,生活清苦。
农闲季节,作为男劳力,开始集体出动整修大寨田,出外地兴修水利,在我的印象中,几乎每年都是如此,直到改革开放初期,实行个人承包责任制,个人有了富裕时间,才开始从事个体经济。
生活的艰辛,使大爷爷过早的透支体力,身体也变得比较的虚弱,四个孩子陆续都扶养长大。倾其所有,把多年积攒的血汗钱,在村北的新批的地基盖了五间新房,准备给已近婚龄的大叔东娶亲。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把孩子拉扯大了,快要熬过苦日子,准备享清福的时候,一场意想不到的横祸降临在大爷爷的头上。
虽是听说,也最是清楚,大爷爷到附近的村子要账,骑自行车沿104国道回家途中,被一辆驾驶双排车的司机,不小心撞上,据说,没拉倒医院就停止了呼吸。
撞人的肇事司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姨家的三表兄河。部队转业,刚刚安排工作。这是用单位车回家拉东西时,出的意外。我的至亲,大爷爷的远方亲戚,最后还是当事双方痛心疾首的处理完后事。
一家失去亲人,一家受到良心的谴责和担负的经济损失。大爷爷的去世,给一家人带来了踏天的噩耗和痛苦。
自此,家庭的负担压在了大叔东的身上和大奶奶及孩子们身上。经过多年的打拼,总算过上了好日子。
目前,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日子过得富足滋润,大奶奶晚年与儿孙也过的幸福有味。
大爷爷如有在天之灵,也会对全家的和美生活感到快慰,虽然,没有亲临儿孙绕膝的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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