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阴天。天,昏黄黄灰暗暗的。似有雨却难下,我心如盖。一周前曾下场喜雨,丈夫发感慨:这是今年第一场春雨。耳听沙沙,心怀润润,想象那茸茸柳绿,青青草香---我吟之:冰雪消融四月初,雨润大地春复苏。可眼下……
在网上看到南方的博友们,都陶醉在春天的喜悦里,尽情尽致地享受春天的美景胜境和繁花簇拥。而我的黑土地尚且春寒料峭,寸草不明。相形之下,真有点伤感,有点灰头土脸难为情。我痴迷于那树树朵朵的美好和友情奉送。就那样翘着脚,仰着头,去亲密那桃梨海棠玉兰花、樱花、油菜、郁金香……恨不能钻进去,融进去,沉醉!我可是花迷。
同时也不由的痴想挑理---老天有点不公。干嘛让北国总这多清寒,这般春晚。干嘛让那木棉、玉兰、郁金香在南国香艳年年。就不肯向塞北移迁;都说雪掩梅枝,梅花香自苦寒来。可我们这里只见漫天盛放千姿百态的雪,哪有梅花放清香梅雪同艳。天若有情,何不均恒一下温度,或来个南北轮转。让南方人来验雪,让北国人去化蝶。哈哈---
这似也不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暖有暖的馨香,冷有冷的风光。乖乖地我还是脚踏我的黑土地,驰骋我的北大荒,耐心的等待倾听这春潮这植被,此起彼伏拔节苏生的春汛吧。
四月以来,丈夫一连数日下乡。第一天去,回时我问:野外还有雪吗?答曰:只背阴处有。隔三日我问:大地见绿了吗?答:没有。前天我没问,其兴冲冲地自报:柳已返绿,草已泛青。田野地头已有婆娘采挖蒲公英。大田里大机械开始播种。
呵 ---我接着畅想:大榆树树头由蓄结紫樱到绿钱丰盈,大杨树树枝由叶芽脱壳到飞绿重重。毛桃花、迎春花、紫丁香白丁香,青满坡,花遍野……
抬眼望,天上乌云聚浓。下雨吧,下雨吧,我的春天爽爽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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