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时候,常常静坐一处,幻想黎明、黑暗的差异,幻想从前以后的境遇,其实只是想要安静,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安静。
于是某一天,真的从黑夜漫步到天亮,心里怅然,除了心灵的空净,还有看见那天边微微的一抹嫣红,一切都是坦然的,明亮的,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焦躁与不安,开始惊喜晨露的点点滴滴,开始懊悔昨日的断章取义。
习惯了自己的任性之后,转瞬的晴朗便很让人不安,就像明明摇曳的在落红飞舞的崩溃地带,一个打盹,世界天翻地覆了,烟笼雾薄,纵然拨开,也无法看清自己的行迹。
“既难求富贵,何处没溪山。不成天也、不容我去乐清闲。”或许还不能活的这么高雅,但是那份淡然我诚心求拜。
开始怀疑自己,很不相信自己。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持续多久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八月的某一天清晨,或者傍晚。那天,天很蓝,风很轻,轻的让人没有感觉去记住那个落魄日子,可是灵魂似乎就这么停驻了,浑浑噩噩间,八月已被西风吹走,好想抓住,可云升云落,任晓色昏黄,转眼间,便剩下一人在黑夜中惆怅。
狠吧,在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天,也许会有人庆幸这种感觉的存在。
就这么在自以为是的纠结中摇晃着屈指可数的日子,细细相笑着永远,永远在哪里,你这样问我,我回问,永远在哪里。均无言。
其实谁都没有答案去印证时间的记忆,我能做到的是等待,等待一个春暖花开的时刻,你向我微笑走来,于是我开始拒绝时间的流逝,我怕时间分分流走的时候,你的样子也会慢慢的淡远,激情没有保鲜剂,记忆没有防腐针,我轻捂着胸口,疼痛一点一点蔓延深处。
我开始养花,朋友送的竹子特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兑一点阿司匹林水,果然是枝繁叶茂,长势甚欢。随而欣欣然,原来这么容易。于是每天早起十分钟,对着富贵竹肆意的自言自语,道些乱七八糟,说些同事间的委屈,说些无谓的想念。日子就这么在风中游走,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清晰、认真起来。
终于忙碌起来了,我渴望忙碌,因为忙碌可以克制思想,好的、坏的,甚至可怕的。不得不把富贵竹送人,缓缓几日再见,已是一片枯黄,我大怒,朋友说,我全是按你的说法养的啊,别这么丧气,我再送你一盆吧。我对自己说,定是没有了我每天对你的唠叨,你不习惯是吧。拾起枯叶,不敢弃舍,徒步公园,葬于林中树下,哀伤无据,一把辛酸却这样毫无掩饰的一泻而出。难道正是因为我奢求太多了么。
我总是依赖着自己的倔强,挣扎的卑微着小小的任性,坚定而又迷茫。抬头,远处的灯火格外零星,不知是否有你。
最近经常做这样的一个梦,重复且连续,似乎已经好久好久了,如同真实。梦中有一个小城,城中有一小山,不知什么原因我每天都拼命的往上爬,梦中感觉很累很累,可停不下来,且永远到不了顶部,有时爬到一半又落了下去。如秋天的黄叶,摇晃的不知所昔,那种感觉好清晰,清晰的害怕,这个时候必定会惊醒,睁开双眼,依然四围无人,屋檐处滴滴答答的雨声,和着心跳声,一起欢跃的压迫过来,被子蒙头,大声听歌,翻阅小说,怎么都不能安定。
恐怖开始慢慢延伸,我害怕这样的时刻,开始数数,用尽所有的力气看着时间缓缓过去,那一刻,急切盼望黎明的到来,那久违的不安已然与我为伴,然后,黎明就来了,良久无言中,似乎又进入了下一个梦境。
梦中还是一个人的天地,自由,孤单,害怕。
“总觉得幸福是种负担…”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完整的听完一首歌了,而且一遍又一遍,似乎永无尽头,清幽的旋律,不得不让我想起了你。
多少次沉浸啊,为一部小说中的人物泪流满面,为一部情剧感叹数晚。为一首歌想念一个人。
我知道我不爱怀念、怀念某人、某事,只是怀念一些曾经,与自己有关的曾经。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了,再刻骨铭心也依然会淡若浮云。
可是现在,我只爱沉浸,因为你的出现,如果你不来,我愿意等待,等待春去秋来,等待永远,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诉说,诉说着感觉,诉说着偶尔的发泄。
嘴上说的谁愿意去相信,谁相信多一点谁便会落泪。不想写下过去的忧伤,可忧伤还是这么飘零了下来。我沉浸在你的语气里,沉浸在你的微笑里,甚至沉浸在对你的幻想里。就像一帘幽梦般飘渺,神往。
下雨了,天气转凉了,迎着缕缕清风,对着有你的方向,蘸上笔墨,幽幽写出:空待冷院久,馀年芳华开。
你,能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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