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这一句话,我竟无言再反驳。 ”
本以为关于赵家平的一切,会随着那场“恶战”一同被搁浅,可没想到,命运偏偏要在这难得的清静里再次搅弄一番。
那天,鬼鬼在卫生间洗漱,突然,里面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我们闻声赶过来,看见了地上碎的七零八落的镜子和躺在台面上的那根验孕棒。
两条红杠生硬的闯入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站在门口皆是膛目结舌,半晌,丽问了一个我们都想问却又实在多余的问题。
赵家平的?
鬼鬼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起来,明明再也不想跟他有瓜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说着她抡起拳头狠狠的朝自己腹部打去。
我赶忙俯下身去阻止她,却被她重重的推了一把。
杨扬及时扶住了我,她朝着鬼鬼咆哮,你发疯发够没?没人欠你的!
鬼鬼抱着头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先别吵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商量这事怎么办?
丽一直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清醒的一个。
首先,这孩子肯定是不能要的,这一点你要想清楚,丽清了清嗓子,看着坐在床上的鬼鬼,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疼惜。
鬼鬼闭着眼睛绝望的点了点头,眼泪从她的眸子里滑下来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手机呢?给我,杨扬似乎反应到了什么,在身旁的床头和抽屉里胡乱翻找着。
半晌,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准备拨通电话,妈的,已经吃了那么多哑巴亏了,怎么着也得跟赵家平讨点精神补偿回来,就算孩子要做掉,所有的费用也该这孙子来出。
鬼鬼意识到了杨扬是要给赵家平打电话,马上夺过了手机说,我这是新买的手机,没存他的号码。
得了吧,你没存他号码,这话你自己信吗?
鬼鬼把脸别向了一侧,不愿再跟杨扬争辩什么,只是手里的手机被她攥得越发的紧了。
我觉得杨扬说的对,这事有必要跟赵家平说一声,怎么着你也不能一声不响的就吃这么大个亏,流产是女人一生的大事。
我拍了拍鬼鬼的肩膀,试图用眼神打消她的执念。
鬼鬼看着我说,夕夕,这是我仅剩的一点尊严了……
只是这一句话,我竟无言再反驳。
第二天一早,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的人民医院。
医生看了一下检查结果,说是怀孕时间不长,直接药流就行,她给了鬼鬼一盒药片,让头两天在家服用,第三天来医院服用,需观察情况。
下午,鬼鬼吃了药后就睡下了,没一会却接到了赵家平的电话。
你流产花了多少钱,我一会打到你账上。
什么流产?鬼鬼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得了吧,你别再装了,不是你让那姓杨的女的给我打电话要钱的啊?你就直接说好了,要多少?赵家平的语气里满是嫌弃,仿佛再不愿跟鬼鬼多说半句话。
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再说,药流的,花不了多少钱......
鬼鬼在这个男人面前永远是一副低到尘埃的姿态。
杨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一把夺过手机,你这个女人脑子生锈了吧,药流花不了多少钱,你的身子呢,你受的那些苦呢?喂,赵家平,我告诉你,你要是个男人就该拿出点男人的样子......
你给我滚,滚出我的房间,这是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快滚......
鬼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杨扬歇斯底里。
杨扬被她的反应怔住了,站在那里愣了许久,你让我滚啊,我为了谁啊?我他妈自作多情管你的闲事啊,以后我再瞎操心我她妈不得好死。
杨扬拍门而出。
房间内,只剩下鬼鬼的啜泣声和赵家平挂断了电话后手机的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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