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那些年》,总想也为自己的青春记忆写下些什么。不为别的,仅仅为了祭奠那段远去的记忆。
2008年7月,初三的我们毕业了。毕业的第二天,余游就叫我们大家一起去他的家乡过军渡做客。我的故事也才从这里开始。开始我们是走的,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走到我们都累了。所以我们选择了坐车,在车子的漫长摇晃中我进入了睡梦中。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就到了目的地,刚下车的我还没来的急看四周,她甩着马尾就到了我的身边,用责怪的语气说到:“把衣服穿上。”我低头一看原来因为天太热,我是光着上身的。在她转身的一会儿,就把衣服穿好了。她的名字叫李静,她开朗活泼,喜欢扎着马尾。我叫阿成,一个有点内向的男生。在过去的三年中我们一起上课,一起看学校的演出,一起看运动会。从陌生到熟悉,一天又一天就到了今天。
在院子的周围转了一圈,看到了一条小路走向后山的。我叫上了她、伍星、蒋萌,我们四个人就走向了那长满参天大树的后山。边走边聊不知怎么的,我们就聊到了感情上。我们都知道余游是喜欢蒋萌的,但是不知她喜不喜欢余游,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朋友真的不错,所以就老是的问着她。可是这时李静突然问我:“那你喜欢我吗”,我惊讶的看着她,不知怎么回答。她很好很善良,我也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可是一想到他们传出的那个消息,有一个成绩好人也帅的男生喜欢她。我便说到:“不是还有沈磊吗”。这时小伍星出来打叉,之后我们没在提。继续走走到了一个蓄水池边,它的边上有一棵很大的橘子树。我说这好像许愿树,李静提议我们都许个愿。我跟着她们许了一个愿,中间我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看着阳光透过树阴洒满她的脸,还有她那庄重的神情。这一刻,我醉了。
不久我们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问题——分班,刚分班的那天的晚自习她来看我,我们还有说有笑的。后来我们的见面越来越少,渐渐的我都快忘了最初的悸动。同时那年我开始看小说,也许是受我哥哥的影响;但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我喜欢阅读。那一年我还能够控制自己,没有沉迷于小说。这一年我在班上认识了一个成绩好、人也不错的女生。跟她挺聊的来的,也许是太聊的来,很多人都误会了。
伍星在你的那里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你却和余游来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很生气,气你不信我。我很想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你,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冲动,平静的告诉你,没有这事。那个女生成绩好教会我很多,但从那天起我渐渐的开始疏远她。我那一年我们班的成绩考的很好,班主任被调去特尖二班。所以,高一下期我又面临分班。并且,这一年我们还面临文理分科。那天刚发通知,一放学遇见了她我问:“你打算报那一科”。她很干脆的说到:“理科”。于是,我也义无反顾的选了这门让我现在又爱又恨科目。即使我父亲那么正重的想说服我选文科,也许当年我照他的意思选了;也许我现在不会在这里,但同样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同样也不会成就今天的我!
刚分班那天同上次一样,她来看我。我很开心,连分到里了全年级最差的班级的烦恼也忘了。还记得门上的成绩排名单,上面我的成绩排在了17名,那是我今生最好的一次排名。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样我就可以看她从我的窗前、在我的眼前走来走去。看她在我的视线里忙来忙去,只要能看见她,仿佛不论前面有再大的困难我也不会害怕。就在这习惯了的生活里,我迎来高二。
高二,一个听了就让我心痛的名词。看着自己与她的差别,我放弃了自己。这一年,在物理,数学,化学外加语文老师的无聊讲课中,我沉迷于了网络小说。偶尔还记得当年的心愿,就会透过那扇窗,看着她那忙碌的样子。呆呆的也许是一会儿,也许就定格在了那一刻,一整天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还记得就因为这事,班主任在家长会上单独批评了我。说我看着外面发呆,他一支烟都抽完了我还望着窗外。看到自己的差距,只有在小说里在自己的思维空间里,自己会是一个英雄,会是她的白马王子,会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一年,小沈阳出道,连带着张雨生的《大海》又火了。学校的十月金秋演出上也有人表演它。还记得彩排那天,我去看远远的就看见她站在看台前。我装着不经意的走到她的旁边,她看见了我就与我打招呼,我连忙回应。我问她你最喜欢那个节目,她说气球舞。我说我喜欢的是大海,不敢告诉她原因。
日子就是这样,你越是在意它走得越慢,越是不经意溜走的越快。高二下期,我请余游帮我买了两对充电电池,约好那天晚自习下课我去拿。当下课铃响起后,我慢慢的走向他的教室。没想到在楼梯口与她相遇了,我惊呆了,傻傻的站在那里。
是她先开口问我的,她说:你知道是我吗?我说不知道。
没聊几句,上课铃就响了。她匆匆的走了,我开心的回到了教室。
最后一次的运动会也在这一年举行,她们班女生少她也报了800米的长跑。看了两天的运动会,本来我还无精打采的。当看到她在跑道上飞奔的样子,我站在人群中呐喊,即使她听不见,但看到她跑了第一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开心。第二天看到她走路,脚疼得走路都慢慢的,一动脚都疼。我的心也好疼。如今的我为这一情景写了一首歌《突然破冰的回忆》。那天她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她很害怕从尖子班调出,向我说。我让她不要担心,她不会调出的。不久她告诉我的她的生日到了,我写了第一首诗《莫愁》来鼓励她,还画了一副用她的名字作的寒梅图。用一个盒子装着,盒子的夹层有一张纸。纸上的内容就不说了,不知道她看见没。
高中的最后一年,高三。在大家紧张的复习中,我意识到再不努力就没机会了。我们相处的机会也许只有一年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我面对着很多人常开玩笑说的一句话。世上最恐可怕的是是别人在复习,而自己才开始预习。我开始住校,把以前的书找出来看。向别人请教着一个个别人看来白痴的问题,问的同学都不耐烦了才罢休。不论我多么努力就是学不会,还有些无聊的人把我的书偷了,有时还往厕所扔。看着那一堆堆发了霉的书,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看着倒计时一天天减少,我的失望与日俱增。在多少个夜里我偷偷的流泪,但在白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想有人为我担心,不论是我的父母,还是她。
因为住校我的时间也多了一些,在放学的时候。我会透过窗看着她从教室出来,下楼梯,然后到车棚取车。这时候放学的拥挤时刻也差不多过去了,我就会从教室一直跑下去。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向她打招呼,有时候,人群会在一二楼堵塞。这时我就会透过楼梯口的玻璃,看着她甩着马尾,一步一步向着校门口走去。等到我走下去的时候,她也许已经走了一段了,但我会一路跑过去。因为前面还有个路口,路口有点窄,她会在那等一会儿。运气好我能和她打个招呼或者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不好的话人影我是看不见的。
最后一学期,我开始故意找她去的饭馆,和她一起吃饭。那一天,我们第一次在饭馆吃饭,她给的钱。不知怎么的我的动作老是慢半拍,其实我想给的,后来我想下次我在给。那一天,她请我吃窝头,那是我第一次吃。那个甜一直甜到了心里。后来也有过几次一起吃饭,但是开心的时光总是容易度过。然而不开心的却像度日如年。那天,我在楼梯口等她。等来的却是一句,以后不要在等了。不只幸福来的有点突然,痛苦也是。我跟着她在书店看了一会儿书,要上课了我就去买了两人份的点心。话说的再好再狠,她都没接受,毅然的离开了。看着她的身影心痛莫名。那一天我第一次晚自习迟到,而吃的被我扔在了垃圾框。不久高考了,看我的状态也知道注定失败。
2011年6月25日,高考成绩出来了。大家都在结果,而我却怀着别的心事。看着她打算骑车离开,我拉住了她的车。她回过头看着我,我说我有事告诉你。将车停在了旁边,走到了那个花坛。她说有事就说吧!我看了一眼周围,狠下心说到,你还记得高一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她茫然的看着我。我又说到,其实喜欢的人是你。说完我就跑了,想着现在的情况。也许我们今生不会再相遇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的透过墙角,想看看她的反应。可是她已经走了,最后一次的离别,我却没能看见她的背影。后来,我根据这一情景作了一首现代诗《背影》。
我选择了复读,这一年我却没能静下心。发呆变成了习惯,常常想起以前的种种。高考一结束,我就买了去重庆的火车票。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到她的大学坐了五个多小时。这是我第一次到重庆,重庆的太阳是有点大,可我嫩是在太阳下等了那么久。最后,我一个人连夜回去了。不久成绩下来了,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那是我们最后的一个电话。后来,我让她给我一个答案吧,她回到我们不合适。就这样我们就相忘于江湖了。如果当初我的回答是爱,如果当初没把那句话说出口,也许我们还是朋友。也许……
扶袖掩泣一笑间,往事已作云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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