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说敬出去的酒又回到自己的杯里。你说曾经有爱,如今只有醉。
相识之后,每逢相见必饮。在你身旁,醉过两次,因为知道你不会嫌弃我醉后的模样。而你,就像一个小魔鬼,总想在我不想醉的时候,引诱我醉,幸好并不上当。
酒,你偏爱白酒。其他的酒,在你看来,只能算饮料而已。你是真正爱酒的人,就要醇,要质朴。你喝纯粮酿造的各种烈酒,而不是看它的名气。“今有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你若兴致一来,对酒似乎来者不拒。然而真正喝醉,却极少。除非有好心情,好酒友,好酒菜,缺一不可。在我跟前,你从不醉。因为你说,醉了谁保护你呢。在我跟前,你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豹子,警惕、矫健。
而我更爱的是红酒,本来没有三两白酒的量,也不应该是你的酒友。讲道理的时候,你会为我准备红酒;赖皮的时候,就不由分说地倒了一杯白酒分给我。我其实并不适宜喝白酒,常年的咽喉炎,白酒对嗓子的侵害,几乎是每喝一口,就可以感觉到的。但你兴浓,于是随了你。
只是又形成一个大大的矛盾,两人一瓶,你不够喝,我却喝过量。酒有时被倒回你的杯中。这时,你会极不悦地瞥我一下,很生气似的眨一下眼。我于是撅起嘴来,开始耍赖,别人不能喝,还要人喝,岂不是强人所难?幸好你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此刻把我当成兄弟了吧!
喝了酒,又要点上一根烟。淡淡的烟味是我爱的。你甚至抽出一支烟给我。有时会接过来,假装叼着抽一抽,烟味是淡淡的,轻轻吸一口,并不吸进肺里,然后徐徐地吐出。不过是模仿你抽烟的样子,想像自己那笨拙的模样,不由有一种被你带坏的感觉。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笑出来。此刻如此的轻松,那是从内到外的完全放松,从精神到身体的释放。
所有的生命,都是一个走向未知的过程,所有的无限都是无常。不知何时,就会走到尽头的残缺感,令人必须紧紧抓住眼前,即使是片刻的永恒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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