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还有点凉,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都躺下了。
村口的狗一声接一声叫个不停,一个老人摸索着在村囗转来转去,三十多年了,村里盖了好多房子。
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当年他刚过三十,娶妻生子,在村里当了秕塾先生,因为庄上就他是识字人。
学生年龄参差不齐,有一个没嫁出去的女学生,年龄十七八,和先生眉来眼去,终于出事了,女学生匆匆忙忙嫁到了远乡,学校几天没开门了。后来先生判了刑没了他的传言。妻子下孩子走了,孩子继养给了本家,儿子长大了也有了儿子,传来了先生的悄息,刑满释放在外地流浪,见人打听回家的路,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天黑摸到村里。绕了几圈找到破旧的房子,长着荒草的院子没处安脚,天亮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早起挑水的人看见破房前的老人,吓了一跳,消息一会儿传遍村庄,一位拄拐杖的老人叫来先生的儿孙说了一阵话,儿孙动手修补了破屋。从此旧房门前常坐着一个发呆的老人,不言不语,饭点上儿孙端一碗饭,一时糊涂,一生交换,用寂寞孤独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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