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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巨痛(上篇)

给女子裹小脚,在我国曾兴盛了一千多年时间。这在我们人类的整部历史里,都是从没有过的,可真算得上是我国传统文化里独有的特大奇葩了。这长达千年的女子裹足,给女性造成的身心伤害,实在是罄竹难书的。古代人的平均寿命比较短,我们假设每人的平均寿命为五十年,一千年时间,就应该有二十代人生活在华夏大地上了。假设每代有二亿人生活在这个国度里,其中就应该有一亿妇女。那么,如果有百分之八十的妇女都裹了小脚的话,每一代,就有八千万名妇女遍尝了裹小脚的苦痛。如此,一千年内,就该有十六亿中国妇女深受其害。千年之内,竟有十六亿中国妇女深受缠足的荼毒,这比二战遭受战争伤害的人口总数还要多呢!言来,也太让人觉得可怖了吧。另外,十六亿妇女的人口规模,应该比当今中国人口的总数还要多。假如这十六亿妇女全都生活在当今社会里,人人都被裹了小脚,人人都在弱不经风着举步唯艰,这,该是一幅怎样的浮世图绘啊!

我们不再去展开这方面的想象了吧。我们只去认知,看看中国社会是怎样兴起给女子裹小脚的。

关于中国社会女子裹小脚的起因,有多种传说。有说在春秋战国时期,女子就开始缠足的。有说在商纣之时,纣王纳妲己,妲己是狐狸精变的,狐狸的脚小,妲己变成人形后,本就一对三寸金莲。使得纣王在把玩妲己的三寸金莲时,愈发喜欢宠爱她了。于是,宫中嫔妃们,纷纷裹起小脚,以此求得纣王的宠爱。这些传说,总让人不太信服。能让人信服的,还是李后主让窅娘踮在金莲之上婀娜起舞,从而让女了缠足流行起来的这种说法。

李后主是谁?相信读过“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句词句的读者,都知道李后主是谁。李后主原名李煜,虽然在诗词上造诣甚深,堪称中国文学史上一个声名鼎盛的人物,但其政治生涯,却因好于声色,沉溺诗词,乐于和后宫诸多嫔妃饮酒作乐,从而成了一个为人不耻的亡国之君。

话说在李后主的众多嫔妃中,有一位叫窅娘的,身材苗条,极善歌舞。李后主为了欣赏窅娘的舞蹈,特意造了一座高达六尺的金莲台。金莲台上饰以珍宝、网带缨络等物。并在台中间,设置数朵用金制成的金莲。台成以后,李后主便要求窅娘站立在这些金莲之上舞蹈。

这几朵金莲制作得都不大,窅娘立在这上面舞蹈,自然得用白帛裹住自己的双足,用脚尖踮着,才能在这金莲之上舞蹈。这有点象如今芭蕾舞演员在舞台上舞蹈,都要踮着脚尖在那舞台上舞之蹈之。窅娘遵从李后主的所嘱,裹着白帛,在这几朵小小的金莲上婀娜起舞,舞动起来果然清影曈曈,舞姿翩翩,既轻柔而又十分曼妙。直把李后主看得目瞪口呆,如醉如痴。自此以后,窅娘就得到李后主的专宠啦。

窅娘用白帛缠足,让自己的脚纤直着踮立在金莲之上曼舞一场,竟然获得了李后主的专宠,顿使她喜出望外。自此以后,为了固定住自己的专宠,窅娘开始特意用白帛紧裹自己的双足。时间长了,便把自己的两只脚裹成了“红菱形”、“新月状”。每每再给李后主献舞,再让李后主把玩她那一双妙不可言的纤足,李后主便越来越喜欢她了。

窅娘得获李后主专宠的原因,李后主的众多嫔妃们,自然都是清清楚楚的。于是,李后主的众多嫔妃们,全都学着窅娘缠起自己的小脚来。一时,后宫三千佳丽纷纷缠足,全都希望能凭自己的一双纤足,获得李后主的宠爱。李后主的后宫之内掀起了缠足之热,也让当时上流社会的贵妇们知道啦,许多王公贵族的贵妇也纷纷仿效。那时候正处五代后唐时期,男权至上,妇女地位相当低下,即算上流社会的贵妇们,也只是男人的附庸而已。她们只能以色示人,凭自己的姿色来博取男人的欢心,换得一些微小的女人权益。当她们获得了缠足可让男人喜欢的这门“绝技”之后,自然全都一轰而上,纷纷仿效,以邀男主的宠欢了。

但那时候的成年妇女缠足,因为她们双脚的骨骼业已长成,再怎么缠足,也缠不出后来妇人标准的三寸金莲来。她们缠来缠去,也只能让自己的双脚变得纤直一点,使自己走起路来,显得婀娜多姿些,显得赢弱些、娇小可爱些罢了。但就是这些婀娜多姿,这些赢弱娇小,也已足可吸引男人的情欲,让这些上流社会的王公贵族们,对缠足了的妇人们更垂涎三尺,更欲念疯长,恨不得天天拥在胸怀里,时时抱在手心里了。

我们从这些历史的回顾里,能认知到,起初,中国女人裹小脚,倒不是由男人强加给她们的。是男权至上的社会形态,强加给上流社会的贵妇女们,为了取悦男人,而自愿赋予自己身上的一种伤害、一具心锁。究其根源,实在是由男女社会地位的深度不公造成的。

五代以后,上流社会妇女缠足虽然流行,民间却不兴盛。因为生活在民间的小老百姓们,生活得并不容易。老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普通老百姓能平平安安地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粗衣陋食的妇女们,谁还愿意淡操罗卜闲操心着,为自己那些粗黑鲁莽的养家汉子们争宠持娇,去缠小脚,去装娇嫩、装赢弱着来博取男人们的一点欢心?即算一般的地方豪强,富余之家,他们的妇人们大多带有粗犷的性格,又怎堪去做那些低眉顺眼,故意装弱小扮可怜的事儿?更况,裹小脚终归是件痛苦的事情,有伤身心健康,但凡心智健全的妇人,才不愿意去做这些愚蠢的事呢。

但这情况到了宋朝一一特别在南宋时期,可就根本不同了。在宋代,不单单上层社会的女子流行裹小脚,民间女子也纷纷仿效。一时,裹小脚成了整个华夏民族全社会的流行色。统治层面的人,清一色地认为,裹了小脚的女人才是最美的。民间竟也普遍认为,不裹小脚的女人,是丑的,是根本嫁不出去的。当时民间之人若看到一个大脚的妇女,就会调侃着对她说:“呵呵,好大脚!”他们的意思就是说,“哈哈,你这样大的一双脚,这辈子就甭想嫁人啦!”许多文人墨客更以病态的审美观点,大肆称颂女人的三寸金莲,认为女人只有拥有了三寸的金莲,才是最完美无缺的女人。苏东坡曾在他的《菩萨蛮》里写下过这样的词句,说“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这是高度赞颂女人三寸金莲的词句。当时男人们对女人的小脚,曾立下过这样的审美标准,说女人的小脚应该“瘦、小、尖、弯、秀、软、正”,才是真正的唯美的小脚。女人裹成的小脚如在四寸之外,只能称之为“铁莲”,四寸之内的,仅称之为“银莲”,真正裹到了三寸之内,才能称之为“三寸金莲”,是最标准的小脚尺寸了。当时由于整个社会,普遍都认为女人只有裹了小脚,才是最完美的,才能嫁人,生子,拥有夫家的财富,拥有自身的声望,女人们也只能顺从这样的文化氛围,默默屈从在男权至上的淫威里,只好全都去裹小脚啦!

当时人们还从生理上,去病态地认识女人裹小脚,会增加夫妻生活的幸福指数。认为女人裹了脚,会增厚女性生殖器官内的皱折,从而带给男女性事时更多的刺激与幸福。认为压迫女性天足的生长,会增大女性臀部的骨盆,会极有利于女人的生产。这些毫无科学根椐的论断,之所以在宋朝时代里生发出来,实际上,全是那个男权至上的社会,为了更好地奴役、压迫妇女而产生的。

那么,千年内,裹小脚的中国女人会遭受些怎样的身心巨痛呢?

朋友们耐心等待,不出一周,本文三篇会全部奉献在你们眼下。只是码字不易,尚望你们有兴趣阅读后,能留下点珍贵的笔墨,给笔者多提些宝贵意见。笔者先谢为敬了!

本文图片来自《图片搜搜》。中下篇将有关于女子裹脚的惨况,以及女子裹脚形成之社会因素深度分析的文字出现,在此先声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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