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将房门合上,将自己封闭在狭小的空间,小心翼翼将腊肉罐打开,任那淡淡的气息在我鼻尖缠绕,一股暖意莫名的钻上心头,眼前仿若挤满了母亲的身影,那皲裂的细手,那深深浅浅的皱纹,那青丝夹杂的斑白,竟无一不拨动我的心弦,我一直相信母亲是最美的,尽管经历了岁月,又如何能抹的去这二十多年来一点点累积的姿态。
母亲好像一直是唠叨的,她日以继夜不断的把我重复着,关心着。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觉得,好像怎么也长不大的,尽管佯装着自认为很大人的面孔,尽管不断的忤逆她对我生活的一个个安排,尽管盲目的捍卫自己的任性和固执,然而在她的瞳孔里,我似乎一直是那个嘴角仍带着稚气,能在蹦蹦跳跳之间将自己摔的遍体鳞伤的孩子,我似乎一直是她放心不下,充满担忧的恐惧。
不由得想起出门前,母亲眼睛里的惶恐,她兜兜转转的在屋子里忙碌着,嘴里更是停不下的嘀咕“这是我儿子喜欢的腌菜和腊肉,他不喜欢油腻,更受不了辛辣。还要为他准备车上要喝的温水,提醒他少喝点饮料,他肠胃不好。要留意车辆,别总是玩手机。”她一点一点在她的记忆中刻画着账单,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生怕漏下什么,像中了魔魇一般。
忽然有些明白父亲那些不疼不痒的话了,“你母亲总是念叨你,无论什么吃的还是穿的都忍不住为你留些,穿的还好,可是吃的,她也不管能不能留到那个时候,为此,我倒是沾了你不少光,这种情况到年边更加严重,提前好几个月,你母亲就会迫不及待将你喜欢的东西的收集起来,谁都不能碰,宝贵的不得了。”然而事实上,我早已经抛弃许多应有的喜欢,每一次也只是应付的吃上那么几样,打发时间罢了,但是每年母亲仍是乐而不倦的准备。
母亲一直责怪我背包太小,时常围着她准备的那些特产和背包发愁,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有时甚至急的直跺脚,宛若个小女孩,跟着背包生闷气。而当我眼神看过去的时候,她便立刻谄媚起来,笑嘻嘻的向我靠近,奢求着再添上一个手提袋。因为我跟她有个约定,特产以背包为限,然而每一次的准备都莫名的超过这个限度。
轻轻的将眼睛闭上,一遍又一遍回味着记忆里关于母亲的影集,看时光深处的自己尽情的挥霍着母亲的妥协,几滴清泪莫名的划过眼角,想想我能做些什么呢?于这特别的节日,送上真挚的祝福。
,母亲——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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