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千世界,此类升迁不足为奇,于心安否? ”
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个五十多岁、头顶地方支援中央的男子,紧盯着桌对面的成辉,语气凌厉地说道:“小成,怎么会这样啊?你媳妇的事还想不想办了?”
轮回酒吧。落地窗幔将窗外的霓虹遮挡得一丝不剩,一盏昏暗的小桔灯释放着柔柔的光。金属座椅在这样的光束下显得格外安静。李迎春给夏莲的茶杯里斟满了茶,夏莲低下头,浅浅地啜了一口,低垂的领口在弯腰之际不经意间呈现出一抹风情。李迎春看着有些醉意的夏莲,并没有开口询问,为什么这么晚约她出来。
夏莲再有两个月正好三十岁,一张不算漂亮也不难看的脸蛋,配上惹火的身材,以及合体高档的穿着,自有一番动人的风韵。她是区环卫局卫生所的护士,丈夫家世殷厚,两个家族企业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们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任谁看都会认为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李迎春知道,夏莲并不觉得幸福,丈夫生意繁忙,很少在家,她怀疑丈夫有了外遇,但为了孩子,也不愿捅破。近两年,夏莲身边总是有一些男人簇拥着她,种种根由不言而喻。
“迎春,你知道这么晚我约你出来为什么?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正说着,手机的音乐急促地响了起来。她用纸巾擦去眼里溢出的泪水,看一看手机里显示的号码,狠狠挂断。可手机随即又响了起来,这样反复几次,她无奈地按下接听键,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再看见你,我要把你的糗事告诉迎春。”还没等对方说话,夏莲挂断了电话。 “刚才那个电话是成辉打来的。”迎春猜到了,成辉是夏莲的情人,一个每见到漂亮女人就会神不守舍,神情猥琐的男人。“今天他给我打电话,约我和他去参加饭局,我到那里后,他介绍说,我是他一个朋友的朋友,并让我坐在一个老男人旁边,酒没喝多少,那个老男人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借着上卫生间给成辉打电话,告诉他那男人对我非礼。你猜成辉对我说什么?”夏莲顿了顿,泪水又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不就是摸了你几下吗?又没损失什么。让他摸,我有事还得求他呢。” 迎春听到这,张大了嘴巴,她一直就觉得成辉不地道,没想到竟能龌龊如斯。她能体会夏莲的感受,被欺骗、被出卖、难过、悲愤甚至是耻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怪不得这样晚约她出来。迎春握住夏莲冰冷的手,以示安慰。 夏莲揉了揉眉头,继续说道:“我一气之下跑了出来,出门就给你打电话,我要是再不跟你说说心里话,我能疯掉。迎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和成辉在一起,他就强奸了我。”夏莲这时已泣不成声。迎春拍拍她的肩,希望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来我想,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和他好吧,好在他对我还不错,出手也大方。你看我现在穿的衣服都是他送给我的。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这样对我。” 夏莲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你不要再为他说情了,我也不想听他解释,你告诉成辉,我和他一刀两断,让他不要再骚扰我。”对方在手机里说了很多,夏莲的脸色阴晴不定。对方挂断了电话,夏莲心事重重地沉默着。 迎春奇怪夏莲的情绪转换,又不好深问,静静地陪夏莲坐着。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着显示的号码,犹豫好一会儿,铃声顽固地响着,像一首召唤的乐章。突然,夏莲像下了很大决心,接听了电话。 “好,你等我,我这就过去。”放下电话,夏莲的脸变得苍白,哭肿的眼睛流露出几分戾色,对迎春说:“我要走了,谢谢你陪我,听我絮叨,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完埋了单,急匆匆地离去。 不久,一个性感迷人的打字员端坐在区委办公室的电脑桌前。 五年后,夏莲坐上了区委办公室主任的宝座。 传闻一,夏莲曾从她丈夫手里要走了20万元的支票;传闻二,号称“王秃”的组织部长将其禁脔献给市委某常委,以备他在离任之际安全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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