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的时候,小姨妈突然加了我的微信,给我留了一条带着哭腔的语音:今天我去看你妈,你妈的精神状态太糟糕了,真担心你妈会死!你爸笨手笨脚的样子,中午了,饭都没有煮,两个老人家太可怜!我为之一颤,马上给小姨妈打了一个电话,小姨妈在电话中说:“今天上午和六舅一起去看了你妈,找有名的方士求了几道符送过去的!这么长时间看到你妈妈的病情不见好转,就试着信信迷信吧。”
妈妈有6姐妹,妈妈排行老二,但只有小姨妈和妈妈的感情最深,两家也走得最勤,看着妈妈整天没有什么精神,又瘦得不见人样,总是担心妈妈将不久于人世。小姨妈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嚎啕大哭,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流出来!
挂完电话,我坐了5分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给爸爸妈妈打电话,电话通了,我竟无语凝噎,挂掉又打,挂掉又打,持续了好几次,最终才能稍微平静问问妈妈的病情和两个老人的生活状况,情况并没有小姨妈说得那么糟糕,但确实妈妈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记性非常差,病情没见好转,从与弟弟的沟通中也得到了证实。
妈妈的病有些奇怪,看了地方郎中、乡医院、市医院、省医院、中医、西医,都说没有什么大病,但病情就是不见好转,最近的一次,弟弟又带着妈妈去了长沙湘雅医院,但似乎仍然效果不佳,再加上小姨妈这样一说,我决定再回家一趟,本来想安排好手头的事情再回家,不幸二伯11月6日去世了,不得不提前回家。
我先去了二伯家,葬礼期间,爸妈应该不在家,果不其然,当我去吊孝的时候,爸妈就在二伯家,令人欣慰的是两个老人家身体比我想象的好多了。用完早餐,我和爸妈就回了自己家,围着火炉讲述着二伯的不幸和可怜的一生!我暑假和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妈妈的状况确实令人揪心,平时快言快语的她,竟然总是长时间地沉默无言,问一句,答一句,有时是答非所问,有时说了上句,不记得下句,甚至有时都忘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当聊到二伯话题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她居然能记住二伯那么多点点滴滴!看来应该是湘雅医院的治疗有效果了。
爸妈习惯了自己生活自理,也比较犟,毕竟老人家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想让后辈们在饮食上迁就他们!妈妈的状态虽然好了许多,但还是不适合自己做饭,爸爸几十年没有做过饭,肯定也做不好一餐饭,如何解决吃饭的问题就成我们的心头病。在我们兄弟几个,还有七大姨八大姑一起努力下,终于说服爸妈放弃自立伙食的想法,最终同意在弟弟家吃饭。
本想和爸妈多呆几天,多陪陪爸妈,但由于手头杂事繁多,不得不再次踏上南下的征程。看着车窗外,大门口,一脸失落的爸妈缓缓挥动双手,我的眼角湿润了,心里默默祈祷:爸爸妈妈,愿您们身体安康,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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